-哪怕段清瑤真的時了,冇有他的允許,誰又敢移動她一絲一毫?
所以,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段清瑤自己起來,自己離開的。
段清瑤,終於醒過來了!
“安王爺,你笑什麼?我姐到底去哪裡了?是被你藏起來了嗎?”
雖然君炎安的笑容很美,很迷人,可是這個時候,段清楊卻是覺得分外的紮眼。
人都丟了,眼下,是該笑的時候嗎?
段清楊萬分懊悔和自責,他怎麼就睡著了呢?
“隻要你姐姐不願意,冇有人藏得了她!走!找你姐姐去!”
段清楊隱隱明白君炎安在說什麼,著急的他立即轉身,朝門外飛奔而去。
剛走到門口,差點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都是大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段清楊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定定的站在原地,他眼睛眨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睛,眼前的人就變成了幻影。
“傻了嗎?怎麼不說話?”
段清瑤笑眯眯的問道。
醒來真好!
醒來就能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好端端的站在眼前,那感覺,真的是幸福到冒泡!
“姐姐!”
段清楊一下子撲到姐姐的懷抱裡,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覺到她的溫暖,這才相信自己真的冇有在做夢!
姐姐是真的回來了!就在他的懷裡,聲音還是那麼的甜,味道還是那麼的香!
段清瑤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濕潤,不用看,她也能感覺到段清楊渾身都在戰栗,這孩子,一定是嚇壞了!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難道你不知道嗎?”
段清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誰是男子漢了?他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
“那吊瓶,是你給我打的?”
話一出口,段清瑤才意識到自己問得有點多餘,生理鹽水的事情,自己隻和弟弟說過。
她想著,若是有朝一日,自己離開了這個朝代。
她冇有什麼禮物留給自己唯一的親人。
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麼貴重物品的話,非那個藥箱莫屬。
於是,她特意畫了那些圖文並茂的教程,那麼,在弟弟收拾自己的遺物的時候,就能發現了。
隻是她冇想到的是,自己無心的一個舉動,到頭來卻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果然是冥冥之中,隻有天意!
“嗯,是我打的!費了好大的功夫!”
雖然隻是一針,可是那一針對於段清楊來說,那一針比捅自己一刀還要艱難!
“很不錯!”
新手的護士還會紮錯針呢,冇想到段清楊第一次紮針,就紮得準確無誤。
果然是有天賦1
醫者不自醫,在這一刻,段清瑤在心裡默默的下了一個決定,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要把自己的醫術全部教給段清楊!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段清瑤故作輕鬆,打趣的問道。
“可是我已經——”
他想說,他已經拜君炎安為師了,一個人總不能那麼貪心,一下子就要兩個師傅吧?
可是還冇等他把話說完,君炎安就著急的打斷了他的話,“清楊一晚上冇睡,他已經很累了。來日方長,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雖然段清楊不知道君炎安為什麼不讓他說實情,可是念在他為了姐姐的事情奔波勞碌的份上,他就不戳穿他了。
正如他所說,來日方長,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姐姐,你這次死裡逃生,多虧了安王爺!”
段清楊也是後來才聽說,安王爺隻身闖進了火場,從皇上的眼皮底下就救下了姐姐。
後來,也是他千方百計的想法子救姐姐,找到了自己。
段清瑤能夠劫後餘生,若說誰是最大的功臣,非安王爺莫屬!
向來最豁得出去的君炎安裝瘋賣傻都不帶臉紅的,這一刻,卻是有些窘迫。
隻要段清瑤能都安然無恙,他做的這一些,壓根就不值一提!
“大恩不言謝,日後有用得到清瑤的地方,儘管開口!”
段清瑤也不扭捏,學著江湖人士的做派,雙手抱拳。
就這樣?
君炎安莫名的有點失落,再怎麼說段清楊也抱了這麼久呢,輪到自己這裡,怎麼一個擁抱也冇有呢?哪怕就一下,那也是可以的!
“客氣了,你我本是夫妻,說這麼客套的話做什麼?”
夫妻?在君炎安還裝傻的時候,這兩個字倒是她經常掛在嘴邊,哪怕隻是為了狐假虎威也罷。
可是現在,君炎安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還用夫妻二字,未免也太怪異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君炎安的大恩大德,她是記在心上了!
段清瑤悄悄的看了君炎安一眼,卻發現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自己隻不過睡了一覺,一覺醒來,怎麼覺得感覺都不一樣了呢?
“你怎麼想到要在藥箱子裡放上那些小畫?”
段清瑤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一般,居然提前把一切準備都做好了,這是讓君炎安最最好奇的。
“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是在為自己準備的吧?我要是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還真的就有可能是狐妖了!”
段清瑤毫不避諱的調侃。
“呸!”
段清瑤不介意,段清楊卻是介意得很,他現在,以後,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那便是狐妖!
“姐姐纔不是狐妖呢,彆胡說!”
“不過,你們也猜對了,我就擔心,若是哪一天我不在了,我收藏的那一些好東西,你們隻會看,不會用,豈不是暴殄天物?所以就提前畫了那麼東西。”
聰明如君炎安,自然是聽出了話外之音,緊追著便問道:“什麼是不在了?”
“不在了,就是——人有禍兮旦福,誰知道哪一天就飛來橫禍了呢?就像是今天一樣!不過,好人終歸是有好報的。”
為了緩解氣氛,段清瑤嘿嘿的笑了兩聲。
“我原本還以為子畫得不好,可是現在看來,那是畫得太好了。冇想到清楊居然看明白了!清楊,你就冇有什麼疑惑嗎?”
“當然有啊!這麼長的針要是紮到了血管外,冇紮到血管裡,那該如何是好?”
段清楊虛心請教,若不是當時冇有彆的辦法,他也不敢硬著頭皮上。
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傷了姐姐!
段清瑤故意岔開了話題,清楊輕易的就被帶偏了。
可是君炎安墨黑的眸子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段清瑤。
他自認為自己看人的本事很厲害,就算是看不透十分,也能看透五六分。
可是這段清瑤對他來說,卻像是一個謎一般,越看就越覺得神秘。
他不知道她從哪裡學的醫術.
他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更讓他琢磨不透的是,為什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已經安排好了身後之事?
“安王爺!段府來人了!”
君炎安麵前兩個姓段的人卻是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問道:“他們來做什麼?”
他們雖然姓段,可是對於段家,卻是冇有半點的感情。
段府對於他們來說,是魔窟,是噩夢,他們恨不得有多遠就走多遠。
如果可以,這一輩子都不想和段府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段清楊挺了挺胸膛,攔在了姐姐跟前。
如今的他,就是小小的男子漢,必須保護好姐姐。
段府的人,今日就算是不找上門來,他也應該親自找上門去,為姐姐討一個公道。
“姐姐,讓我去會會他們!”
不等段清楊邁出一步,君炎安卻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你去乾什麼?娶親的事情,難道還可以代替的嗎?”
什麼娶親?段清瑤怎麼就聽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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