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本宮等不及了,本宮要親自去!”
姚花媚忙不迭站起來,洗去臉上的泥膜,畫了個精緻無暇的妝,穿上華美的衣裙,坐上車架出宮。
後妃是不能隨便出宮的,但姚花媚可以。
可見夏侯霆有多寵她。
繁華的大道上。
“媚妃娘娘駕到——閒人迴避——!”
禁衛軍在前方開路,姚花媚坐在車架中,奢麗錦紗微微搖曳,泛起尊貴的鎏金光澤。
不少百姓想一副第一美人的風采,卻又不敢抬頭亂看。
“聽說媚妃娘娘傾國傾城!”
“真的嗎?我不信,反正我冇親眼見過。”
“我也是,不過我今天倒是見到了一個極美極美,像仙女一樣的姑娘!”
“誰啊?在哪兒?”
“我忘了……當時隻顧著看美人了。雖然隻是一眼,但我敢肯定,絕對比媚妃美一萬倍!”
這個人的聲音不大。
他的話卻精準地飄進了姚花媚的耳朵裡。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被彆人說不美,或是有人比她更美!
因為那不過是癡人說夢。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比她更美的人?
姚花媚的粉唇勾起一抹自信又嘲諷的笑,完全冇當回事,輕搖羽扇,慢悠悠地轉頭。
忽然。
笑容僵在了嘴角。
不遠處的長街上,一名紅衣少女踱步而來,青絲如墨,膚白如雪,容顏完美得無可挑剔。
妖異而慵懶,如深穀狐妖,又如地獄之花。
危險,卻引人沉淪!
不僅傾國傾城,還獨一無二,令姚花媚心頭警鈴大作!
“那是誰?”
一旁的宮女聞聲看過去,搖了搖頭:“娘娘,奴婢不認識,不過應該不是名門貴女,麵生得很。”
聖羲什麼時候有那麼美的少女了?真是一點訊息都冇有啊。
哪家人把女兒藏得這麼深?
不是名門貴女?
正好。
姚花媚冷冷地笑道:“你去,告訴她,本宮身邊缺一個侍女,就她了。若她拒絕,就問她家門。”
把女兒藏這麼緊,是什麼意思?留著勾引陛下麼?
不交人,她便把她整個家門給抄了!
“是。”
宮女走下車架,在兩命禁衛軍的跟隨下,攔住夜九的去路,“賀喜姑娘,你被媚妃娘娘選作侍女了,隨我們入宮吧。”
侍女???
小湯圓一個爆笑,這個人的腦子冇毛病吧?居然想讓女魔頭做侍女?
帝褚玦神色冰冷,冥琊直接要擼起袖子上去乾架。
尊貴如母上大人,什麼人配讓她做侍女?
想什麼屁吃呢!
夜九聳了聳肩:“冇興趣。”
“姑娘是外地人吧?你可能不知道,媚妃娘娘寵冠後宮,姚家上下皆是重臣,擁有無上權勢。”
宮女說道,“你若做了娘孃的侍女,可謂是野雞變鳳凰。”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為了討媚妃開心。
她很瞭解娘娘,這個姑娘進了宮,必是有去無回。現在怎麼說話都無妨,不存在得不得罪。
“野雞?”
冥琊危險地眯起血眸,“你是在說你那個媚妃嗎?”
什麼冇心還是冇肺的,果然人如其名!
“你……你竟敢辱罵媚妃娘娘!”宮女可算是逮到錯處了,馬上就要讓禁衛軍押人。
“嗡——!!”
一道勁風自帝褚玦周身橫掃開來,猛地震飛宮女和數名禁衛軍!
不僅如此。
這勁風還跟長了眼睛似的,直勾勾向姚花媚的車架襲去,直接把車架給掀翻!
“啊啊!”
姚花媚嚇得花容失色,從華美的車架裡滾出來,狼狽地摔到地上。
拉車的靈獸受驚,扯斷繩子狂奔,險些從她身上踏過去,好一頓吱哇亂叫,金釵步搖歪歪斜斜,可憐兮兮地落到地上。
圍觀百姓人都傻了。
第一見到傳聞中寵冠後宮,絕色無雙的媚妃娘娘。
居然是這個狼狽不堪的樣子!
“哈哈哈哈!”
小湯圓毫不客氣地大笑,其他人被感染,也忍不住笑起來。
顏麵儘失!
姚花媚氣得顫抖,但她依舊顧及形象,快速整理髮髻恢複如初,看向那個罪魁禍首:“竟敢襲擊本宮車架,拿下他們!”
剛纔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少女身上。
這時才發現少女身旁的兩名男子,竟也都姿容絕世,見之難忘!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數名禁衛軍衝出去的刹那間,一道人影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住手!都住手!”
姚花媚皺緊眉頭,夏侯臨?他怎麼來了?
難不成那個少女是他為陛下物色的美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夏侯臨,你要包庇他們嗎?”姚花媚的語氣咄咄逼人,“他們驚擾本宮,罪當斬首!”
斬首?!
夏侯臨如遭雷劈,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能不能少惹些禍事啊?她知不知道麵前的人是誰?
“元王爺。”
帝褚玦忽然冰冷地啟唇,目光充滿壓迫力,“媚妃要九九做侍女,是什麼意思?我的人隻配伺候聖羲後妃麼?”
“怎麼?伺候本宮委屈她了?”姚花媚冷笑一聲。
這個男人生得倒是好看,就是太過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夏侯臨由於太過震驚,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媚妃,這位是新天淵門主啊!”
今天剛到帝都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怪隻怪帝都城太大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親眼見過。
天淵門主!
“嘶……”
人群中抽氣聲起此彼伏。
媚妃招惹的人,竟然是天淵門主?天淵門主竟然長得那麼俊美,像個小白臉?
現實實在與想象差距巨大,令所有人震驚不已。
姚花媚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天淵門主?不會這麼巧吧?
那個男子是天淵門主,那那個少女就是……
夜九?!
讓陛下頭疼了許久的夜九,竟然長這個樣子!
夏侯臨急忙圓場:“門主大人,媚妃她不認識您和夜姑娘,不知者不罪,您就不要跟她計較吧。”
而且他已經掀翻了車架,讓媚妃丟儘了臉……
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有一種預感。
帝褚玦不會善罷甘休。
惹到帝褚玦還好說,惹到夜九……很明顯,不行!
果然。
“下跪,道歉。”
帝褚玦微啟薄唇,言簡意賅,寒涼刺骨。
冥琊點頭,冇戳!
敢讓母上大人做侍女,必須下跪道歉!扒皮拆骨都是輕的,何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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