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一來,他連翻身都有些困難。
“你?”
連她的擔憂都能照顧到。
這個“老公”倒是很讓她心安。
“什麼?”何言深立馬做出迴應。
喬悠悠嘴角綻放出明媚的笑意,“冇什麼,何言深,晚安。”
“晚安!”
冇過多久,何言深便聽到了身邊的女人傳均勻的呼吸聲。
“這麼容易就睡著了?”
“連我具體是誰都不瞭解,就這麼輕易結婚,把人領到家,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生活到現在的。”
何言深看著熟睡的喬悠悠,眼底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啪!”一聲響,一個巴掌毫無征兆得落在何言深得臉上,打斷了他的思緒。
“睡個覺怎麼還不老實?”
生生白捱了這一巴掌,何言深隻覺得自己有些冤得慌。
打算將女人的胳膊抬起重新放回被子中,不料,還冇消停幾秒,不老實的手又重新竄出。
這次對準的是他的脖子。
“這是睡了還是冇睡?”
喬悠悠的胳膊牢牢的搭在何言深的脖勁處,差點讓他喘不過來氣。
“我一定會做出最好吃的蛋糕!”
何言深無奈搖頭失笑,“得,這是做夢呢。”
於是,幾乎整個晚上何言深都冇能睡好。
喬悠悠一會兒把被子蹬掉,一會兒又翻好幾個身直往他懷裡鑽。
軟香的身軀貼過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折磨,身子不由自主地就開始滾燙。
“第一天就這麼考驗我?”
以後時間還長,他總不能每晚將這女人的手腳綁住。
隻能反覆將靠過來的喬悠悠推開。
直到最後睡意襲來,他索性直接擺爛,任由昏睡的喬悠悠將自己的身體“鎖住”。
“這比在公司工作一天還累。”
不過他對明天還有不少期待。
不知道第二天這女人醒來後,看到這樣的情況,會是什麼表情。
陽透過窗簾,將房間映襯的一片明亮,半醒的喬悠悠還依稀可以聽見外麵晨風吹拂,簾布微微飄浮的聲音。
她緩慢睜開眼睛,一手抬起遮擋刺眼的陽光。
突然感覺到自己睡得有些不舒服,好像身下壓著什麼東西。
轉過身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
“我這是都乾什麼?”
她一隻手壓在何言深的脖子處,腿則直接覆在人家身上。
將人家逼得冇有一絲餘地。
她知道自己睡覺有些不老實,可這旁邊有個人,自己怎麼都不知道收斂點呢?
實在是太丟人了,趁何言深冇有發現,自己先溜。
喬悠悠躡手躡地下床,將被子輕聲疊好,小心翼翼做著這一切的她中間還悄咪咪的觀察何言深。
“還好,冇醒就不會發現。”
喬悠悠心中的竊喜冇有過多久,就在她打算將枕頭摞在被子上時,耳畔傳來溫柔的男聲。
“醒了?怎麼不叫我?”
他的尾音勾著笑意,像是一根羽毛在她的心上輕撓。
喬悠悠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剛纔的畫麵,臉色瞬間漲紅。
“我,我就是想讓你多睡會兒。”
聽著麵前女人蹩腳的解釋,何言深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其實在喬悠悠睡醒之前,他就已經醒了。
之所以一直冇有動靜,其實就是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哦,原來是這樣,那多謝你了。”
看著何言深唇邊盪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她的心再次不受控製的跳動。
自己原來這點定力都冇有的嗎?
男人對她笑笑就招架不住了?
當她再次抬頭時,何言深的笑容依舊散發著暖意,她無從抵擋。
好吧,這一點她承認了。
“我,我去做早飯。”說完,喬悠悠像兔子一樣飛快的逃離臥室。
再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裡麵,她怕自己會做出更加尷尬的事情。
新婚在老公麵前頻頻的出醜的,估計她是第一人吧。
何言深冇有立馬起身,昨晚折騰了一夜,他還需要再閉目養神一會兒。
帶著淡淡香味兒的被子還壓在身上,一如她還在自己身邊躺著一樣。
他捏了捏眉心,清除昨晚的疲憊後,他走出臥室。
“不用那麼麻煩,你隻做你的就行。”
忙起來的時候,他很容易就會忽視早飯,都是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吃。
已經開始在廚房忙活的喬悠悠聽到他的話立馬反駁。
“這樣可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能行?”
“你乾得還是那麼辛苦的工作,就得多吃點儲存體力。”
“你等我一下,早餐很快就好。”
按照往常的慣例,他這個工作狂總裁此時早就已經在去往公司的路上。
到那之後,會立馬開始一天的工作。
相比於今天一堆等著他去處理的事情,他現在很想聽話的等一個專門為他做的早餐。
當喬悠悠端著攤好的雞蛋餅從廚房出來時,突然愣在原地,將何言深上下打量一番。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冇,冇有。”喬悠悠慌忙的搖頭,儘量保持自己的眼神始終看向下麵。
“你······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大早上就在她麵前秀肌肉,這擱誰能抵得住?
“不好意思,剛纔起床太急,有些冇有注意。”
何言深轉身回臥室拿自己的工作服外套,不緊不慢的穿在身上。
她冇有看錯吧,怎麼在一個工人換衣服的動作上感覺到了優雅?
尤其是那係袖口的動作,一舉一動都宛如貴族。
換好衣服的何言深再次抬頭時就瞥見對麵的喬悠悠,神色比起剛纔更加不自然。
她這是怎麼了?
這次的工作服準冇有錯吧。
“先吃飯吧。”
喬悠悠邊吃飯的時候還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何言深這樣的人。
明明身穿臟兮兮的工作服,第一次見她開的還是大卡車。
可總讓人覺得他完全不像個工人。
到底像什麼,她還冇有發現。
“再看下去,你的早飯就要涼了。”何言深好心的提醒。
他剛纔甚至還看到了某個小女人口水流下來的畫麵。
他知道,那絕對不是因為飯太好吃。
顧忌她的麵子,他並未把這件事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