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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千語驚恐地看著被打倒在地的江書晏,臉色煞白,乾裂的唇瓣不斷的顫抖起來。
她正要去扶他時,卻被人抓住手臂,往後拖去。
“梁毅!你這個混蛋!你會遭報應的!”
陳千語怒吼著,聲音帶著刻骨的仇恨。
失去意識的江書晏被兩人架了起來拖到一邊,一人將他的右手放到一旁的石頭上。
“你,你們……”
陳千語看著又有一人拿著足足有拳頭粗的木棍走向江書晏。
那人高高舉起木棍,朝著江書晏的手臂猛地打下去。
“不要——!”
“啊!”
一瞬間,右臂的陣陣劇痛強行將江書晏的意識拉了回來,卻又因腦袋的暈眩感無力抵抗這每一次痛入骨髓的擊打。
臉和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犯了白,血肉模糊的右臂和身體抽搐著。
劇痛在到達頂點之時已經變成麻木,他看著幾步外已經快要癱倒的陳千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她冇事就好……
現在他才覺得,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比拿到任何比賽的冠軍都要自豪。
“嘉衍!嘉衍!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陳千語撕心裂肺地哀求著,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來,在看到江書晏閉上雙眼後,心頓時像被人硬生生捏碎了一樣。
梁毅見江書晏已經昏迷了,笑道:“好一對苦命鴛鴦,那我還是再讓你們苦一點好了。”
他瞥了眼已經傻掉的丁聰:“把他們兩個帶過去。”
昏迷的江書晏還有陳千語又被帶到路邊一棟更加破舊的四層樓中,不斷有小塊轉和牆皮落下,顯然已經是一棟危樓了。
一副鐐銬將江書晏的腳和牆角露出的鋼筋鎖在一起。
陳千語卻隻是被繩子綁起來扔在一邊。
“我讓你們永遠在一起了,該感謝我了吧?”梁毅放肆大笑,那極度卑鄙的笑聲比刹車聲還要刺耳。
梁毅帶著人離開了,領走前還讓人挖去了本就岌岌可危的承重牆上的些磚塊。
陳千語慌亂地掙脫開故意綁的鬆鬆的繩子,跌跌撞撞地跑到江書晏身邊跪俯著。
“嘉衍?嘉衍!”
她的哭腔裡儘是恐懼,她都不敢去細看他的右手。
陳千語捧著江書晏的臉:“你醒醒,我求求你,你醒醒啊……”
她伏在江書晏的肩窩處,呼吸都好像都被他的昏迷不醒給奪去了。
都是她,都是因為她,江書晏纔會變成這樣……
陳千語的哭聲似是將整個空蕩蕩的破樓都填滿了。
這時,好不容易找來的秦南澈在看到這一幕時也不由怔住。
麵如死灰的江書晏躺在地上,右手血肉模糊,流出來的血已經染紅了他身側的地。
“盞盞!”
秦南澈跑過去將陳千語扶了起來。
陳千語見他來了,眼眸一亮,像是看見了希望:“南澈!你,你救救嘉衍!你快救他!”
“你彆哭,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秦南澈話音剛落,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掉下來的細碎磚塊和灰也越來越多。
這樓要塌了!
“盞盞,你快出去,這裡很危險!”秦南澈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陳千語的安危。
但陳千語卻推開他,跪下來抱住江書晏的脖子:“不!我不走!我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