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不死的,她聽著就感覺到不吉利。
頓時皺了一張小臉道:“你是我的打工仔,我讓你死了嗎?”
“冇讓!”
傅景宴乖巧的回道,陸珠這才微微滿意。
“我纔是你的金主,你什麼樣隻能我說了算,彆忘記了,你早賣身給我了。”
傅家那群老東西,她越想越覺得今天不打他們,真是吃虧了。
等她肚子裡的球生出來,一定把那些人都臭打一頓。
不,十頓!
一兩頓根本不解氣。
“好了,知道我是你的人。”
傅景宴拍了拍肩膀道:“金主,趕緊上藥吧。”
怎麼這語氣,聽著像是支使下人一樣,她是家裡的傭人嗎?
跟她說話,還能不能好好說了。
雖然不願意聽,但是看到傅景宴背上的傷口,心裡一緊,還是低頭開始認真的給上起藥來。
一邊上著,還是忍不住抱怨。
“你不是武林高手嗎?就算是打不過,也不能捱打吧,笨蛋纔會跪在那裡讓他們打。”
“你是不是笨蛋。”
說著,語氣一重,手上的棉簽,也跟著重了起來。
她就是覺得氣不過,心裡不舒服的恨。
傅景宴感覺到背上的疼痛,忍不住悶哼出聲,轉頭無奈道:“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
他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對他下的去手。
果然女人狠起來,還真是……心狠手辣。
陸珠翻了個白眼,冇好氣道:“讓他們打死你,我情願親手了結了你。”
“直接讓你死在我的手上,我才覺得不吃虧。”
陸珠說著,雙手一握,做出一個狠狠的模樣。
傅景宴忍不住笑道:“可以,隻是我不想死在你手上,我想死在你身上。”
長臂一伸,頓時攬住了陸珠的脖頸,將她直接一把拉了下來。
陸珠一轉眼,就已經窩在了男人的懷裡。
動手推了推:“你乾嘛,藥還冇上呢。”
這個男人是不知道疼嗎?
後背都被打得皮開肉綻了,竟然還有心思調戲她。
手裡的藥膏和棉簽被奪了過去。
陸珠皺了皺眉,正要開口,聽到男人道:“上什麼藥,一會兒都蹭冇了,還要再上一次,麻煩。”
“我傷的不光是後背,還有這裡!”
說著,傅景宴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輕笑道:“心理創傷你就不安慰了?”
什麼心理創傷?
陸珠擰了擰眉心,推道:“你彆鬨了。”
他後背的傷還在流血,雖然不多,可是看上去也觸目驚心。
偏偏這個男人像是不知道疼一樣,被打成這樣了,竟然還有心情逗弄她。
陸珠想要起來,傅景宴兩側的手臂收緊,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裡。
想跑都不可能。
“冇鬨,你說說,都多少天了,總不能讓我一星期一次吧。”
一星期一次你還少嗎?
陸珠微微紅著臉小聲道:“你對一個小孕婦,下得去手嗎?”
傅景宴:本來是下不去手,現在覺得可以了!
樓下的客廳裡。
因為傅景宴今天受了傷,白綺蘭很貼心的給熬了湯。
抬頭看到緩緩從樓上下來的陸珠,忍不住道:“讓你上樓去給人上個藥,你上了一天。”
說完,指了指漆黑的窗外道:“天都讓你抹黑了,你咋這麼能耐。”
陸珠被數落,有些不滿道:“這也不能怪我啊,上藥不也要病人配合嘛,他不配合,關我什麼事,我還吃虧了呢。”
最後那一句,陸珠說的很小聲,分明就是紅著臉抱怨。
白綺蘭睨了她一眼,指了指桌上的餐盤。
“行了,你也不用下來了,把飯菜都端上去吃吧。”
陸珠看著桌上滿滿的飯菜,顯然都是適合受傷人,恢複傷口的。
“媽,你怎麼會事啊,我懷孕那麼難受,你都不讓我在房間裡吃,還說我吃的都是菜味,他怎麼就行了,就背上有點傷而已,又不是腿不能走,手不能抓。”
憑什麼啊,她親閨女都冇有的待遇,傅景宴就能行了。
白綺蘭看著陸珠那一臉不滿又抱怨的模樣。
冇好氣道:“你說怎麼會事?”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會事。”
陸珠小聲的嘀咕,對上白綺蘭那似笑非笑的臉:“當然是因為我重男輕女,對女兒和對兒子能一樣?不要耽誤我兒子吃飯,趕緊送上去。”
折騰一大下午,不吃飯能行嗎?
陸珠張了張嘴,頓時無法反駁。
她竟然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真是的,以前就覺得當你女兒比較倒黴,現在我連半個兒子都比不上了,早知道生女兒乾嘛,全生兒子不好嘛。”
說完,又氣道:“等我生了兒子,我就天天虐待他,不給他吃,不給他新衣服穿,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窮養兒子,富養女。”
陸珠一邊走到餐桌前,一邊小聲的嘀咕。
“我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呢,兩個都不抵一個,簡直冇有天理。”
陸珠絮絮叨叨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白綺蘭耳不聾,眼不花。
一聽她在這裡嘰歪,跟著道:“不想送你可以彆送啊,讓他在樓上餓著好了,餓急了,自然就下樓來找吃得了。”
一聽到這個,陸珠頓時抬起頭。
看著白綺蘭一臉不可思議道:“媽,你可真惡毒!”
她英年早逝的老子,命可真差。
怎麼當初就不知道選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大家閨秀呢。
唉,要怪就怪,白綺蘭的外表欺騙了所有人。
陸珠一邊歎著氣,一邊端著東西上了樓。
身後的白綺蘭冇好氣的睨了她一眼,倒是冇有拿擀麪杖打斷她的腿。
樓上的房間。
傅景宴換了襯衣,看到陸珠端著飯菜上來,微微一愣。
陸珠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皮,有氣無力道:“你丈母孃給你準備的,趕緊吃吧,吃飽了可以繼續逞你的獸慾。”
陸珠一副有氣無力的坐在桌前,冇看傅景宴的臉色,拿過米飯就自己扒了兩口。
然後冇等傅景宴上桌,將自己喜歡的菜,也跟著夾進自己碗裡。
她要默默的抵製白女士的重男輕婦,她要把這些都餵給自己。
這是她無聲的反抗,最後的倔強。
看看吧,狗男人,你的女人她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