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倘若是旁人說的話,她也就聽在耳朵裡當一樂去聽就好了,但是唯獨是葉流月說出這話來,她卻能格外認真的聽在心坎兒裡。
“好了,好了,景宏還在家裡呢,彆這樣黏黏糊糊了,叫他睡醒起來看到可要不好了。”花夜蓮有些害羞的說。
葉流月這樣一個不知道主動為何物的男人,竟然能夠主動伸手抱住自己,確實可喜可賀,但是,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適合兩個人抱在一起,還是鬆手比較好。
不然,花夜蓮真擔心下一秒鐘自己那顆炙熱的心臟便要不停躍動著,破胸而出了。
“嗯。”葉流月聽花夜蓮說完,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在一時情急之下究竟做了些什麼,立馬嘴裡有胡亂的應完,然後鬆開了手。
陡然之間,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許多。
兩個人都有些手忙腳亂,各自轉身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了。
隻是他們的事情纔剛剛做到一半,便聽到外麵有人不停地叩響木門。
花夜蓮抬頭看了一眼,不記得今天會有什麼人到自己家中來訪啊,而且她的這些鄰居向來都是跟自己不太相熟的,不然自己也不至於離家多日卻無人登門拜訪,怎的今天纔剛剛到家收拾完東西就有人來了。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花夜蓮想著,突然小臉一陣煞白,她想起來了,桂香之前不是出現在鎮子裡嗎,而且還到處打聽自己的訊息,莫不是已經打聽到了自己的訊息,這便出現在門口了。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了,聽著敲門聲,仿若有一中自己不去開門,對方便馬上要破門而入的錯覺。
葉流月站在一旁實在是停不下去了,打算主動上前開門的時候,身後的花夜蓮卻突然說:“站住,彆過去,千萬不要開門!”
她這一聲真真嚇到了葉流月,對方立馬停下了腳步,眼帶疑惑地看著她。
“為什麼不能開門?這門外之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啊。”花夜蓮說。
“既然你都不認識,為何不讓我開門呢?萬一是有什麼事情急著要來尋你。”葉流月講。
“那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了,你認真想想啊,是不是陌生人不應該隨隨便便給他開門,萬一他是奔著滅我們全家人的口來怎麼辦呢?”花夜蓮信口胡謅道。
“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呢,青天白日之下不會有歹徒來家中行竊,更彆提家中還有我這樣的男子在,他更不能對你們做些什麼。”葉流月講。
這話聽在花夜蓮耳中,當真是要狠狠的笑他一番了,如果他真的有自己說的這樣厲害,何苦在他們當初去宋思思手中搶景宏時,被人直接送進了棺材裡,還一路拉著去了龍門鎮。
隻不過這樣的話當真是不能說出口的,她就怕萬一自己真的說出口來了,那也太傷葉流月麵子與自尊了。
於是隻能趕緊轉移話題說道:“是啊,我是知道你有多厲害,可是門外的匪徒不知道你有多厲害啊,你想萬一我們真的把他打殘廢了,到時候醫藥費是不是該我們掏呢?”
“如果門外的人真的是匪徒的話,即便我們把他打傷打殘了,醫藥費用也不需要我們拿出來。”葉流月大義凜然的說。
“是,這個道理你明白,可是外麵的人不清楚啊,你想他都已經窮到了要來我們家盜竊了,他怎麼還有多餘的錢再給自己看病呢?所以說啊,我們不要放他進來了,就當是給他留一條活路唄。”花夜蓮拿著手中的掃帚在地上不停的刷著,配合著虛心討好的笑容說。
希望她的話語真的能框住葉流月這個心思單純的人吧。
葉流月真不愧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聽花夜蓮說完這樣的話之後竟然選擇相信了她。
隻不過他扭頭看了看門外,聽到不停被扣響的門環,還是有些無奈的說:“可是我們也不能一直晾著人家吧,要不還是尋個法子把他打發走好了。”
說著轉身就要去伸手拉開門閂,可是花夜蓮立馬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葉流月麵前。
穩住了身形,她立馬張開了手臂擋在了葉流月眼前說:“你不要這個樣子嘛,你放心,隻要我們兩個人都不開門,那個小賊說不定轉身就走了,去光顧下一戶人家了。”
“什麼?”葉流月忿忿不平道:“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彆人都是巴不得這等掃興的事離自己遠一點,你怎麼還能讓彆人破財收災呢。”
“我知道我,知道,祖宗算我求你了,剛纔是我一時心直口快,不小心說岔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花夜蓮哭笑不得。
她如果真的存了這樣的心思,又怎麼可能直白的告訴葉流月呢?這個人自己又不是不瞭解。
“好了,不要想著如何打發他了,如果再拍一會兒門,發現冇有人開門,他自然就會離開,不會再來煩擾我們了。”花夜蓮心平氣和講。
葉流月雖知花夜蓮不想自己給賊人開門,但是萬一賊人看他們家中無人進不了門,又去禍害彆人家,似乎也不太妥當,於是便想要伸出手撥開旁邊的花夜蓮,卻發現拍門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葉流月微微眯起眼睛問道。
花夜蓮一陣心有餘悸後,立馬堆上了滿臉的笑容說:“冇什麼事,估計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離開了,也有可能是聽到門內有人說話,心知自己冇辦法得手便離開了。”
“真的是這個樣子嗎?”葉流月有些懷疑的問。
“當然了,我說的句句屬實,我怎麼會騙你呢。”花夜蓮接著忽悠。
聽到敲門聲終於消失了,她的臉色也不再那麼難看,終於有閒工夫和葉流月繼續開玩笑了。
對方這才點了點頭,算是勉強相信了花夜蓮鬼扯的話。
雖然他們這邊是和諧了不少,但是苦了門外一直站著敲門,敲了半天卻不見人開門的李管家。
“李叔,是不是這家冇人,要不我們再換下一家去打聽吧。”顧榮濤搖著一把摺扇,不住的擦著頭頂的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