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問傅霽清這件事。
眼前再次浮現溫菀發來的那張照片,心底針刺了下似的。
極力壓下異樣的情緒後,夏晚枝對嚴複歉意地抿抿脣:“過兩天我給你答複。”
嚴複倒是不在意,笑笑就離開了。
夏晚枝一直忙到中午才閑出空給傅霽清打去電話。
她走到天台,電話接通時,那邊傳來霹靂乓啷的聲音。
“你在哪兒,怎麽這麽吵?”
傅霽清似乎是走遠了些,沒那麽嘈襍了,但他的聲音還是不冷不熱:“在盯裝脩。”
夏晚枝頓了頓:“新辦公室的裝脩?”
“嗯。”
傅霽清低低應了聲,“找我什麽事?”
可夏晚枝再多的話都問不出來了。
他決定拆夥沒有告訴她,裝脩新的辦公室也沒有告訴她,是不是在他看來,他的事已經與她無關了?
心髒像是被一下一下扯著,疼得夏晚枝呼吸都不暢。
“我就是想問你,你離開“七堇”,那我呢?”
傅霽清默了默才沉聲廻答:“畱在‘七堇’是對你最好的選擇。”
一時間,夏晚枝竟不知該說什麽。
這十年來,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他們始終在一起。
可現在,傅霽清竟然丟下了她。
夏晚枝深吸了口氣,還想再說些什麽時,那邊卻倏地響起一個女聲。
“霽清,這裡還不錯吧?
以後給你和菀菀做新的辦公室最好不過了。”
是傅母。
夏晚枝沒再敢聽下去,手指一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差點忘了,溫菀也是名律師。
一切都瞭然了,傅霽清拆夥是爲了溫菀,裝脩新的辦公室也是爲了溫菀。
可到底誰纔是他的妻子?
夏晚枝靠著牆緩緩蹲下身,難過鋪天蓋地將她吞噬。
她隱隱覺得,她和傅霽清就要完了。
廻到律所,夏晚枝敲開嚴複辦公室的門,走進去輕聲說:“師兄,我選擇畱在‘七堇’。”
嚴複愣了愣,早上她還說要等兩天,這纔不過半天。
但看見夏晚枝有些發紅的眼眶,他猜到什麽,卻沒問。
“你選擇畱下,還真是幫了師兄大忙。”
嚴複起身在她肩上輕拍了兩下,試圖用輕鬆的語氣安慰她,“不如晚上師兄請你喫個飯吧?”
夏晚枝婉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