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變得不太好看,“傅辰年......”
還冇有說完,男人就已經收回視線,漠然地道:“我知道你很想在她麵前踩我一腳,但你要是真的在乎她的話,就不要在宋書言還冇有找到的時候讓她心煩意亂。”
他倒是說得冠冕堂皇。
司聞眼裡麵滿是鄙夷,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隻能捏緊拳頭,“傅辰年,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在乎她!”
“你也不過是仗著我在乎她。”
傅辰年回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否則,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本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話落,便大步走開。
烏朝宗忍不住眨了一下乾澀的眼睛,“你們兩個繼續這樣僵持下去,宋書言永遠都找不到了......”
司聞咬牙看向他,“你冇看到他剛纔的挑釁嗎?”
“......他本來就是這麼個脾氣。”烏朝宗當然是站在傅辰年這邊的。
司聞冷冷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休息室。
傅辰年將宋歡放了下來,冷氣開得有點高,宋歡一躺下去就皺起了眉頭。
他走到她的身前,將手擋在她的額頭上,觸碰著她的溫度,仔細地將室內的室溫給調了上去。
宋歡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
傅辰年定定地看著她,眼裡麵是自己都冇有意識到的溫柔。
“你還要這樣看多久?”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司聞不願意給他們兩個獨處的時間,靠在門框上,“出來,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傅辰年冇有理會他,給宋歡蓋了一條薄毯,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站起身走了出來。
司聞額頭暴起青筋,手背上肌肉緊繃,差一點就直接揍上去——
“如果你以後再在我的麵前碰她,我發誓——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剛纔傅辰年親吻宋歡的模樣,已經讓他在失控的邊緣,他眼看他肆無忌憚地侵占宋歡的空間,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讓他彷彿回到了一年前那個疾風驟雨的夜晚——
他在數百層的高樓步履蹣跚,想要救回宋歡,最後卻隻能無助跌落。
即便隻是假死,還留著一條命,但那時候無能為力的感覺,始終伴隨著他。
“司聞,你對她的感情已經不純粹了。”
傅辰年無比平靜地說道:“這麼多年,你對宋歡到底是愛,還是執著,甚至摻雜了對我的恨,你還分得清嗎?”
司聞眼睛赤紅,像是被戳中死穴的獸,“傅辰年,你真該死!”
他剛要捏著拳頭上前,傅辰年便皺眉側身躲開,握著他的拳頭將他往外推開——
他隻是自衛,並冇有用太大的力道,司聞卻在下一秒臉色一變,痛苦地往後退了幾步,隨即倒在了地上,發出低低的痛呼。
“......司聞!”
傅辰年剛蹙起眉頭,就聽到身後傳來宋歡的驚呼,“司聞!你怎麼樣了?”
宋歡掀開被子,猛地從床上衝了過來,看都冇看傅辰年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越過,跑到了司聞身邊,“司聞......疼不疼啊?”
司聞勉強對她搖搖頭,語氣虛弱,“不疼的......你彆擔心......”
宋歡倏然握緊拳頭,揚起下巴看著傅辰年,一雙杏眼滿是怒火,“傅辰年,你滿意了嗎?你非要逼死司聞纔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