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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冇想到,他相中的女子,竟就是如此。
南流淵頷首輕笑,反問道:
“郡主以為,本王為何不去?”
雲夢牽神色淡淡,慢條斯理地說:
“天羽可用武將本就不多,如今又驟然失去雲景天和雲梓琛兩員大將,皇上對剿滅棲梧人選遲遲未決,難道王爺不知,皇上是在等什麼嗎?”
“郡主以為,皇上是在等什麼?”
“等你。”
南流淵心中一驚,這雲夢牽,是越說,越能說到他心坎上了。
他玩味一笑:
“哦?何以見得?”
雲夢牽也是勾唇一笑,彼此心照不宣似的:
“王爺明知故問。王爺一直是皇上心目當中最佳的太子人選,如今王爺受吉胡昊炎連累,急需一件大功翻身,而親自率兵去剿滅吉胡昊炎,便是現如今最大的功勞。且若王爺親自將吉胡昊炎緝拿歸案,恐怕冇有比這更好的能證明王爺清白的方式了吧?到時太子人選仍然非王爺莫屬,王爺不會不知。”
雲夢牽分析得條理清楚,南流淵卻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越發為她心動著:
“郡主聰慧,不妨再說說,本王為何明知皇上之意、卻仍然按兵不動呢?”
“吉胡昊炎是王爺的親舅舅,要麼,王爺念及骨肉親情,不忍心親自對吉胡昊炎動手。要麼,就是柔貴妃不忍舅甥相殘、多加阻攔。或者,王爺還在掙紮。”
話音落下,南流淵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雲夢牽走去。
直到走到她的麵前,竟蹲了下來。
雲夢牽不明所以,卻也不怕。
兩人一個坐在椅子裡,一個蹲在地上,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對方。
良久,久到雲夢牽都覺得眼睛發酸,終是忍不住問道:
“是長寧說錯了什麼?”
南流淵卻是輕輕一笑,黑眸裡溢滿了寵溺:
“本王真想打開你的小腦袋瓜看看,裡麵到底都裝著什麼。”
雲夢牽眉心微收:
“王爺何意?”
“本王的意思是”
我對你的喜歡,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要得到你,一定要。
隻是,南流淵想要得到的,是雲夢牽的心。
所以有些話,他不能說,有些事,他不能做。
他隻能看著她,斂儘自己的一腔熱情,淡淡道:
“本王的心思都被你猜中了。”
雲夢牽提起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縱然她不怕死,但與南流曄、雲景天等人相比,南流淵纔是一條咬人無聲的毒蛇,深不可測。
此刻既然南流淵承認,那便有機會。
她不語,等待著南流淵的下文。
南流淵像是與她極有默契似的,也不隱瞞,接著說道:
“不瞞郡主,剛纔郡主的分析都對,問題就在於本王的心思。本王明白父皇的苦心,卻又不得不念及舅甥情義,更無法違逆母妃的意思,這才陷入如此為難的境地。”
雲夢牽微微一笑,倒是有了幾分把握:
“若王爺感到為難,倒是說明其實王爺內心早已有了決斷。”
“哦?”
南流淵好奇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