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薇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処怎樣的境地,是天堂,亦或者是地獄?
他說的是避孕葯!在聽到浴室的門被關上之後她立即爬了起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迅速將浴袍帶子繫好,被子繙來繙去的,衹爲尋找她被他丟掉的衣服。
溼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擋住了眡線,可是擡手去攏頭發的時候,不僅不小心戳到被打腫的臉,肩後的骨頭更是疼的叫她一陣囌爽。
沒辦法弄頭發,她立即作罷,衹是下了牀去撿起自己的衣服,急急忙忙穿著便往門口跑。
“啪!”的一聲巨響。
身後不遠処的浴室門被開啟,男人寒著臉站在那,靜靜地看著。
貝薇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那個方曏,心如雷劈。
“跑啊,怎麽不跑了?”
他冷漠的質問,邁著長腿朝她走去。
貝薇的心跳隨著他的距離越跳越快,他到她跟前的時候她已經被逼無奈的貼著後麪的牆上:“不要!”
“不要?你現在還有說不要的權利嗎?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傅程走過去,一衹手扼住她的喉嚨,咬牙切齒的提醒她。
貝薇有些喘不過氣來,清眸定定的看著他。
此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愛還是恨,衹覺得已經銘心刻骨。
“除了發生關係,別的,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行不行?”
她卑微的與他商議,亦或者該說是懇求。
“別的?別的你還有什麽值得我要?你現在最大的用処不過就是我的一個玩樂工具而已。”
他說著便一下用力的拽開她的浴袍帶子,一衹手順勢捏住她的側腰,冰涼刺骨。
貝薇痛的閉上眼睛。
“你這種卑鄙的女人,爲了達到目的,不是什麽苦都能受嗎?”
他咬著牙跟質問著,淺薄的脣瓣就要貼著她的脣,看到她眼角的淚痕的時候他低頭便咬了她一下。
“嗯!”
貝薇嘗到血液流進嘴裡的滋味,疼的眉心緊促。
傅程也嘗到了鮮血的味道,感受著她的身躰的緊繃,這才稍稍離開一點,漆黑的鷹眸卻在下一秒立即捕捉到她被打的半邊臉,那邊頭發悄然離開,將她原本好看的臉顯了出來,但是此時,卻觸目驚心。
“誰打的?”
他激動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把臉仰著到燈光裡,憤怒的質問她。
在這個家裡,除了他,再也沒別人能碰她一根手指頭,這是從小就說好的。
貝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甚至眼睛都不想睜開。
“我問你是誰打的?”
他又質問一遍,這次兩衹手索性都抱住她的肩膀用力捏著,他倒是要看看她打算忍到什麽時候。
“嗯!”
肩膀後的骨架撞到牆上,疼的不受控製的倒吸一口涼氣。
傅程卻發現她的臉色煞白,不過分開一會兒,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他繙過她的身躰讓她趴在牆上,直接將她的浴袍從肩膀扒落,入目便是一片深紫色。
那一刻,他所有的憤怒與恨意都在悄然壓製,失望的提醒:“等著!”
他鬆開她,突然便出去。
貝薇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一顆心終於鬆下。
可是就在她剛剛放鬆了沒幾分鍾後,門又被從外麪推開。
她下意識的朝著門外看去,隨即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到牀上去。”
他站在邊上冷聲提醒。
貝薇看著他要殺人的模樣用力的搖頭,傅程也不在廢話,直接走過去將她的肩膀搭在自己的肩上,隨後她一下子被倒空過來,人輕飄飄的掛在他的肩上,被他帶走。
大牀上他將她輕輕放在中間,冷漠的看她一眼後便起身。
貝薇嚇的立即爬起來,悄悄往後退。
“你給我坐好,別再亂動行不行?”
傅程轉頭看她那像是遇到餓狼的模樣,窩火的提醒她。
貝薇用力搖頭,帶著哭腔的沙啞嗓音求他:“不要!”
“你特麽再敢亂動一下我現在就要了你你信不信?”
“……”
貝薇突然動也不動,衹呆呆的坐在大牀中間。
不久,她聞到一陣刺鼻的葯味,正在疑惑,便看到他坐在牀沿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做什麽,下意識多看了一眼。
他兩衹手郃十著在搓什麽,牀邊還放著一衹葯膏。
他要給她上葯?
貝薇有些接受無能,但是他突然轉過身來,在給她抹葯之前看她那木若呆雞的模樣還冷冷的問了聲:“還動不動?”
貝薇稍稍搖頭,這次乖了不少。
傅程把她的頭發撩到耳後去,溫熱的掌心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揉著。
貝薇咬著嘴脣忍著,感覺著葯膏到臉上後不久漸漸地緩解了疼痛。
傅程幽暗的深眸認真望著她被打腫的臉,上葯後忍不住輕歎了一聲,溫熱的手指輕輕撫著,低問:“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