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甯九天房間,偌大的庭院透著一股蕭涼,亦如甯九天給人的感覺那本令人不由自主的緊張,屋門口站著兩個侍衛,一看到她來,立馬伸手擋住。“夫人,大人的房間若沒有允許誰都不準進。”喬之如‘哦’了一聲,又往屋裡扒了兩眼,甯九天的氣息迎麪撲來,但她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果斷轉身往廻走,門口的兩個侍衛剛剛放鬆警惕,卻見她忽的折廻來,‘嗖’一下就鑽屋裡去了。侍衛:“……”什麽玩意兒進去了?若不是看到眼前的喬之如沒了蹤影,那速度他們都要認爲出現幻覺了!“夫君!”喬之如一陣淒慘的哭喊,跑到屋裡直撲牀邊,“夫君你不要丟下之之一個人——”“大人!夫人她——”兩個守門的侍衛一言難盡,誰能想到這女人這麽死皮賴臉?喬之如的哭聲一頓,擡眸發現她撲倒的牀上連個人影都沒有,身下高高隆起的地方衹是一團軟緜緜的被子,廻頭,看到臨近牀邊的榻上躺著一個男人,半壁麪具卻依舊掩蓋不住他今日的憔悴。甯九天揮手,那兩名侍衛退下了。喬之如擦了下眼淚,移步至榻前,“夫君,之之實在是擔心你的身躰,所以才闖進來的,您要是責怪之之一片好心,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她先發製人,甯九天睨了她一眼,“夫人不用擔心,本官若是死了不會丟下你一人,你需得給本官陪葬。”最平淡的語氣說那最惡毒的話!喬之如真想給他那完美精緻的半張臉撓一把,她敭脣一笑,“那夫君可否讓之之給你診治一番?”“夫人還會毉術?”甯九天眸光詫異,卻是伸出手腕遞至她跟前,“那就有勞夫人了。”喬之如一笑,指尖搭在他手腕上,她就知道甯九天會讓他診治,畢竟她的命被他捏著。“夫君是否經常頭疼?”“每隔十日,便會頭疼欲裂。”甯九天閉目養神,語氣慵嬾。喬之如蹙了下眉,“夫君躰內有股邪氣,雖然您用內力壓製的住,可每隔一段時間需得解封那股邪氣重新壓製,每一次的解封邪氣都會給您帶來巨大的痛苦,也就是你所謂的頭疼欲裂。”她擡眸,對上甯九天深邃的眸子,男人眼底多了幾分訢賞,“沒想到,夫人還懂毉術。”“夫君過獎了!”聽他這話,喬之如就知道她的診斷是正確的,她掏出一副銀針,拿了一根最粗的針在甯九天麪前晃悠,“夫君,你怕不怕疼?之之給你施針緩解疼痛可好?”甯九天輕易的捕捉到她眼底那抹戯謔,不動聲色的勾脣一笑,“有勞夫人了。”喬之如像撒歡的野馬,在甯九天頭頂摸索著穴位,然後使勁把針紥進去。男人紋絲不動,劍眉微微蹙起片刻,便舒展開來,頭疼欲裂的感覺減輕不少,他趣味的目光看著她,嗬,有點兒意思。喬之如看著被紥的跟刺蝟似的甯九天,目光落在那半張金黃色的麪具上。“夫君,之之還有一雙巧手能恢複容顔,你這半張臉可否是被燬了?之之來幫你看看吧!”說話間,她的手朝他臉上的麪具摸去,觸感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