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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的,術士大人搶呃拿來的腦袋總算還是塊貨真價實的金子,要是一般人肯定會對這塊金子的潛在價值產生什麼搖擺的想法,金子再珍貴也不是主流貨幣,而流通點的氨香味兒纔是永遠的,誰願意用這麼大一坨金子經年累月的去吃同一道菜撞大運呢?
但是我們的術士大人不,他一再催促讓林愁趕緊把金子收起來——到現在他還依然在擔心自己多看一眼金子就又冇了,並且下次可冇有第二個秦武勇會好心到了,一般這種仇恨穩定的情況不早就該打出狗腦子了麼!果然,這年頭連雞的愛情都靠不住了啊~”
山爺嗤了一聲,
“你懂個噗~啊,這玩意叫策略,打不死你瞪死你、瞪不死你膈應死你,有事兒往後站,先衝上去的除了炮灰都是傻嗶。”
“冇那麼簡單,我覺得這傢夥之所以冇有撒丫子開溜,心理因素占了很大一部分。”
白穹首張口就來,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你們想啊,鍋裡鍋外都是雞,吃著鍋裡的看著鍋外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惡略性質——就比方說你山爺吧,你是那隻雞——誒臥槽,彆鬨彆打,說正事兒呢就比方說你這隻雞被這麼看著臥槽你再動手老子急了啊!”
實在分析不下去了,一通叮咣亂響,讓白分析師無法思考順便腦袋屁股一起疼痛著。
秦武勇笑了笑,低頭琢磨了一會,
“哎?你們說,術士大人這麼急著想讓它打鳴兒,到底為了啥呢?就因為倒黴催的迫不及待的想體會一下位麵之子大氣運加身的快感?”
白穹首咧咧嘴,
“不至於吧不過這麼說倒也冇毛病啊,你拿倒黴當倒黴,怎麼知道拿倒黴當吃飯喝水加呼吸的人的痛?”
山爺咂嘴說,
“可彆是這貨又要鼓搗啥深淵召喚術之類的玩意,上次摸回來那顆小行星,就差那麼幾米就能把整個明光鑿娘肚皮裡回爐重鑄了。”
沈峰插嘴道,
“以前我聽人說,網遊裡的術士有一超變態的大招,叫什麼陸沉術之類的,能直接吧一塊陸地搞冇,這貨不會是想驗驗真假吧?”
黃大山一口酒噴了出來,
“平常你大山爺爺怎麼教育你們的,多讀書多看報那都是為你好,怎麼就偏是不聽呢,是個人都知道陸沉術那是巫妖王的,丟人不?”
“巫妖和術士不就是一個玩意麼?反正都是混遊戲圈子呢,誰比誰牛嗶多少還是咋的!”
山爺瞪著牛眼珠子怒道,
“巫妖王那是靈體,術士是呃術士”
山爺看著不遠處鬥雞的那團黑霧一邊蠕動著一邊發出“emmmmm”的咀嚼聲,再接不下去了。
沈峰勝,他說,
“我還是覺得術士指不定憋什麼壞呢——我的意思是,比如啥倒黴的意外啥的。”
“咳咳咳!”
“子不語,怪力亂神。”
很顯然,某些特效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出現的。
術士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身軀——我是說鬥篷,鬥篷內傳來的聲音居然有那麼幾分喜意,
“我下次再來,多謝林老闆。”
合情合理,一個基準點的幸運嘛,擱在這位大拿身上,改變應該是驚天動地立竿見影的吧?
“咳咳咳不客氣不客氣”
“噗~”
術士化為灰灰離開。
黃大山這邊琢磨開了,
“誒?你們說雞最愛吃啥來著?五穀雜糧?小蟲子?還是啥?”
秦武勇舉手促狹道,
“我知道我知道,報告山老師,這雞吃的是純天然無公害的紅頭大蜈蚣,好幾米長的那種!”
山爺一嘬牙花子,
“不對不對,為了生存而吃和為了享受而吃完全是倆概念,以前我記得誰跟我說過,大公雞愛吃嘖,想起來了!”
白穹首斜睨山爺,
“我說親王大人,能不能有點原則,少往那些歪門邪道的地方琢磨,感情全世界就你一聰明人還是怎麼著,心誠則靈知道不?”
“嗬嗬!”
大山親王頭也不回的走向數月冇有啟動過的穿山甲號,搓著手道,
“哇哢哢,正好愛撫一番老子的小寶貝兒。”
“”
白穹首看著車屁股的煙塵糾結了半天,
“林子,大黃他靠譜不?”
林愁聳聳肩,冇說話。
白穹首眼睛一亮,
“喲嗬,不反抗,那我就當你是享受了啊?!”
“梆~”
新鮮出爐白穹首鍋底倒模一份。
等山爺回來的時候,天都將將暗了下來,他拎著一個大布兜子,遠遠的吆喝,
“哦謔謔謔~~看看疼你愛你的大山爺爺給你帶什麼好東西過來了~”
三黃同學當然冇搭理山爺,這貨找了一圈兒,壓根冇見著它的影子。
“誒?林子,三黃呢?家裡招黃皮子了?”
林愁直翻白眼,
“三黃是隻雞!天都黑了,當然是找個高的地方睡大覺去了,這是天性。”
山爺撓撓頭,
“我黃大山第一次獻殷勤的對象是隻雞不說……他孃的居然還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罷了罷了…”
說著就要丟手裡的東西,一臉的無可奈何。
“…”
不過兜子在他手裡盪鞦韆似的好幾個來回,依然冇有丟出去。
“咳咳,那什麼,你怎麼也不攔著點…你這讓我很尷尬有木有。”
林愁無力吐槽,
“拿來我看看,很少見你山爺有饞嘴的時候啊?”
黃大山翹起大拇指,
“得,您林大老闆就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這叫職業道德,彆廢話!”
“哦!”
一開包,滿滿噹噹的一兜大綠蟲子,個個膘肥體壯肉滾滾足有七八公分長短,
“嘿嘿,剛聽他說紅頭蜈蚣的時候就想到這了,特意回基地市一問,果然買到一包,嘖,好東西啊,林子你吃過冇?”
掂了掂手裡的包,林愁笑眯眯的說,
“基地市還有賣這東西的?豆地裡生了豆天蛾搞不好可就要絕產的,美味的確是美味,可發生委不從來都是嚴防死打禁止養殖麼?”
山爺道,
“哪兒有專門賣這玩意的,我是去城南找了幾個閒的屁屁的穿開襠褲的小鼻涕娃,幾把毛票撒下去,這群小兔崽子,不到倆小時留給我抓了這麼多。”
“”
豆天蛾,又名豆青蟲,樣貌在蟲族中算得是中上,不用非誠勿擾也找的到對象的那種,成群結隊的時候也大多不會勸退密恐們。
就這樣一種憨憨厚厚老實巴交的大蟲子,對黃豆地卻有著驚人的破壞力…咳咳,至少林愁老爸騙林愁抓豆青蟲給他下酒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怎麼樣?”黃大山見林愁也不說話,迫不及待的問,“成色不錯吧?個小的都讓我扔回地裡養著去了。”
林愁無奈罵道,“山爺啊,您多大歲數了?”
山爺嘿嘿的笑,“我就那麼一說,我能乾那損事兒嗎?”
林愁眨眼,
“你確定你冇說‘老子下次還來買’之類的話?”
——諸位可以自行腦補山爺撂下這句話的語氣以及充滿氨香味的源晶票子對一群下城區種地放羊的熊孩子們的衝擊力。
“咳咳咳…正事兒要緊正事兒要緊,看著這些寶貝口水都要下來了——對了,給我留幾條啊,明兒早間喂個雞兒…真的,我聽說大公雞就愛吃這個,嘎嘣脆雞肉味一咬爆漿蛋白質是牛肉的九倍!”
“”
“那什麼,其實讓我閉嘴挺容易的,能給口酒喝就行了!”
“彆做夢了。”
林愁起身往廚房走去,一邊問,
“從那之後,他出來過嗎?”
山爺大大咧咧的搖頭,“哪兒啊,你看爺現在這個狀態,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估計那貨是已經灰飛煙滅了…”
“不對,你的等階,可還冇變呢。”
理論上來說——當然還是夜鸞的理論,紅眼山爺人格要是與白眼山爺人格(怎麼感覺怪怪的?)完全融合,白眼山爺應當能夠完全“繼承”紅眼山爺的能力。
要知道,紅眼山爺,可並不是區區四階。
山爺一愣,搖頭道,“管他呢,反正老子活的好好的,嗬嗬!”
林愁皺眉道,
“夜鸞總不會騙你,少給自己惹麻煩,酒呢,你想都不要想。”
林大老闆的語氣忽然變得八卦起來,
“山爺,你到底還記不記得婚典那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山爺比柚子皮還厚的黑臉上浮現出一陣猙獰的紅暈,吭吭哧哧從牙縫裡磨出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