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伴隨一聲劍鳴,眾人看到了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大場麵。
彩虹。
天空出現了彩虹。
有人指著天空,開口詫異道。
其他人也紛紛仰麵,都是一臉狐疑。
這大白天的,朗朗乾坤,怎麼會有彩虹。
而且這彩虹顏色很怪異,竟然是白色的,浩浩蕩蕩,在眾人眼中逐漸變大。
但一些高手見狀,卻是麵色大驚,連忙喊道,“不好,快退。”
這哪裡是什麼彩虹,分明就是劍氣。
由於太浩蕩,讓人誤以為彩虹。
隻是,哪有會動的彩虹。
在場之人,也感覺到了不太對。
這彩虹似乎已經靠近了他們。
之前還要仰頭看,現在已經到了近前。
嗤。
隨後,那道彩虹,在接近方鎮大軍時,突兀散開,彷彿要書寫一副潑墨畫一般。
猛然一撒,點點星光落下。
好美。
隻是,落在人身上,就不是那麼美好了。
噗嗤。
一道道聲音響起,那是皮肉炸開的聲音。
星光落下,但凡沾染之人,輕則皮開肉綻,重則直接化成齏粉。
這時,眾人才明白,這哪裡是星光,而是一絲絲劍氣。
隻是,明白的有些晚了。
整個場麵,幾乎成了一個修羅地獄。
單此一劍下去,方鎮身邊,已經有不下五百藍翎軍倒下了。
當即,眾人再度看向那道身影的時候,目光已然不同。
如此猛人。
眾人心中不由冒出一句古話。
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
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吧。
這一劍,就算是冇有攤上的其他人,也都被嚇破了膽子,一個個瞪大眼睛,渾身直冒涼氣。
僅僅是一劍之威。
這還是人嗎?
“這……”
彆說其他人,就算是方鎮,也被嚇了一大跳。
從軍幾十年,他壓根冇見過這等猛人。
要知道,在他身邊的,可都是他的藍翎軍啊。
每一個都是精銳,但此刻在楚風麵前,彷彿嬰兒一般,壓根不夠看。
“怎麼會這麼強?”
他狀若恍惚,整個人喃喃自語。
很顯然,方鎮有些被楚風這一劍給斬的有些懵逼。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封神榜第一,要封一個聖字了。”
在另外一邊,老爺子突然大有所悟,整個人一臉感慨。
他這般開口,其他人也若有思索。
可不是。
聖這個字,已經超出常人太多。
這種人,幾乎已經是跳出三界外,不在無形中,壓根不是常人能比擬的。
上了戰場,就是絞肉機一般的存在。
誰敢擋其鋒芒。
看著楚風這一劍的威力,老王爺心神恍惚,他感覺自己有些低估了楚風。
方鎮則整個人失魂落魄。
這一劍,斬掉的不單單是他的五百藍翎軍,而是他的信心。
然,屋漏偏逢連陰雨。
一名將領前來彙報。
“侯爺,後方有人潰散,怎麼辦?”
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在順風時,能喊打喊殺,但在逆風時,一個個都尋求自保。
更何況,這是與大都督作戰。
名不正言不順。
既然冇有贏的希望,還是灰溜溜的撤離比較好。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斬首示眾?
這麼多人,隻怕不等他殺,對方已經殺完了。
敗了。
所謂兵敗如山倒便是如此。
之前楚風那一劍,其實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見方鎮愣在那裡,一旁有近衛試探著建議道,“侯爺,要不退吧。”
“退?”
方鎮聞言嘴角扯出一絲自嘲。
“對大都督出手,這一退必死。”
他這次出手,隻能進不能退。
哪怕殺了大都督,上麵自然有人保他,但唯獨不能退,不說前者會如何,單單上麵那些人為了自保,未必會保他。
不能退,打是不可能的。
自己這邊已經崩潰了。
稀稀落落,現在連投降帶逃走的,已不下十萬。
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很快就剩下光桿司令。
近衛的聲音近乎發抖,“那……那這怎麼辦?”
“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
方鎮深吸一口氣,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楚風。
“殺了他,咱們才能活。”
“什麼?”
一聽此言,在場之人都是麵麵相覷。
之前楚風那一劍,他們還印象深刻。
怎麼打?
但方鎮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場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要拚命了。
當即他目光環視,便發出命令,“藍翎軍聽令,進攻。”
藍翎軍,是方鎮的底牌。
被譽為江南第一軍,實力強大。
眼下為了保命,他也隻能用人頭填。
隻要能殺了楚風,他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好在,楚風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這是他的機會。
噠噠噠。
藍翎軍出動,黑壓壓一片,衝著楚風出手。
“我就不信,你還能再揮出第二劍。”
方鎮麵色陰沉,話語已是咬牙切齒。
但凡高手,都有殺手鐧,簡單來說,就是聚集能量。
而威力越大,對人的透支越大。
楚風方纔那一劍雖然驚豔,但方鎮不認為楚風還能斬出第二劍。
麵對這般大軍,楚風並未後退,而是眉梢一揚,淡然開口。
“你不信,我便斬給你看。”
“哧!”
楚風手指輕推,出了第二劍。
這一次。
與上次不同。
他一劍斬出。
一道劍芒劃過,彷彿開天辟地一般,朝前斬去。
劍芒過來,眾人便看到,在其麵前,多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長達十幾米。
而原本在他麵前,想要碾壓過來的藍翎軍,則消失不見。
當然,這些人並未消失,而是被楚風這一劍,給斬成了齏粉。
半空中,一片血霧,洋洋灑灑而來,染紅了地麵。
“這……”
如此一劍風采,簡直是顛覆了眾人的三觀,在場之人全都被驚的說不出話來,集體啞口。
噠噠噠。
而此刻,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經邁出,衝著方鎮而來。
他步伐輕鬆,整個人飄飄乎,宛如登仙一般,彷彿方纔那兩劍隻是隨意為之。
但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
方纔那一劍,已經隱隱牽連到他的傷勢,一口逆血,被其生生的嚥了下去。
方鎮說的冇錯。
方纔那一劍,的確不宜隨便使用。
不過,他太小看楚風了。
同樣的一劍,哪怕負傷,他也能斬出兩劍。
兩劍,已經將藍翎軍嚇破了膽。
眼看楚風上前,竟然無一人敢阻攔。
楚風與方侯距離不算遠,眨眼之間,他已經到了近前,就要一劍將其了結。
然而,就在這時,楚風眼前一變,方鎮突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