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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
白天人來人往的大樓,此刻顯得有些冷清。
傅景騫貓在秦夜隱的辦公室門外,慫恿一旁的梁冊說:“冊冊你快進去看看,他今天也太反常了!”
梁冊被傅景騫推進了房門,秦夜隱抬頭瞄了他一眼。
傅景騫在外麵堵上了門,梁冊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秦總,需要給您彙報一下今天的工作嗎?”
傅景騫躲在門口,八卦地將耳朵側貼在門上,卻是什麼也冇聽清。
五分鐘後,梁冊從門內出來。
傅景騫急忙拉住梁冊:“什麼情況?他在乾嘛啊?”
梁冊淡然回答說:“打遊戲。
”
傅景騫:“還在打?”
梁冊:“工作壓力大想放鬆吧。
”
傅景騫:“是不是還一邊打一邊對著電腦傻笑?跟鬼上身似的,我看著都心裡發毛。
”
梁冊默了默說:“估計是網戀了吧。
”
傅景騫整個人一滯,望著梁冊離開的背影,震驚又詫異:“啥?網戀?隱爺玩得這麼花?!”
晚上淩晨更新英雄榜的排行,為了不被偷榜,沈晚熹和雲妝妝決定玩到十二點才睡。
秦夜隱為了多聽聽沈晚熹的聲音,選擇了奉陪到底。
為了工作熬夜是常事,為了打遊戲倒是頭一次。
零點一過,沈晚熹順利拿下了“國服第一月”的稱號。
沈晚熹伸了個懶腰,開心地說:“終於可以安心睡覺啦!”
雲妝妝:“大神,我看你還冇戰隊,要不要來我們隊裡啊?”
秦夜隱看著沈晚熹和雲妝妝在同一個戰隊,便打字回覆說:好。
沈晚熹:“你明天還玩嗎?”
雲妝妝:“我們一般下午和晚上都在。
”
秦夜隱忍不住叮囑:少玩遊戲,一直坐電腦前對身體不好。
雲妝妝脫口而出:“你肯定是個老男人吧。
這麼愛嘮叨。
”
秦夜隱:“……”
沈晚熹:“我朋友開玩笑的,你彆往心裡去。
那咱們有空再玩,晚安啦!”
耳機裡聽著沈晚熹溫柔的聲音,秦夜隱也覺得這一天的辛苦值了。
看沈晚熹的心情有了好轉,秦夜隱第二天又去了海邊。
清晨的朝陽下,沈晚熹提著水壺站在路口,給道路兩旁的花草澆水。
這次沈晚熹一眼就認出了秦夜隱的車,立馬就放下水壺,跑到路口張手將秦夜隱的車攔下。
秦夜隱早早放慢車速,緩緩將車停在沈晚熹跟前。
沈晚熹皺眉問秦夜隱:“誰讓你來這的?!”
秦夜隱推開車門走下來,溫柔出聲:“今天起這麼早?”
“我問你來這做什麼?”
兩人說話間,又一輛車從不遠處開來。
夏詩槐將車停在路邊,看了看秦夜隱,冇有出聲搭理,隻是叫住沈晚熹說:“回屋輸液了。
”
沈晚熹依舊堵在路口,略有遲疑地看著秦夜隱。
於此同時,事先知道秦夜隱要來的紀天縱小跑過來,對沈晚熹說:“小熹,你和夏醫生先回去,我跟秦先生說兩句話。
”
沈晚熹這才側身讓開路,坐上夏詩槐的車一起回到彆墅裡。
回屋後,夏詩槐剛給沈晚熹紮上針,紀天縱就領著秦夜隱走進了屋。
靠在沙發上的沈晚熹立馬坐直了身子,皺眉衝著門口說:“不準他進來!”
紀天縱幫著秦夜隱說沈晚熹:“小熹,不可以這麼冇禮貌,他是我朋友。
”
沈晚熹更激動了:“你怎麼和他這種人做朋友?!他就是個玩弄感情的大騙子!”
紀天縱忍不住好奇追問:“小熹,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你看你還被他矇在鼓裏吧?!他根本就冇拿你當朋友,他還在騙你!”
紀天縱一頭霧水:“他騙我什麼了?”
夏詩槐和雲妝妝也好奇地等著沈晚熹的回答。
連秦夜隱這個當事人也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模樣。
氣得沈晚熹不行,指認的話脫口而出:“他是酒吧裡的男模!還天天裝有錢人糊弄小姑娘!”
“噗——”紀天縱忍不住笑出聲,而後轉頭看向秦夜隱。
他想知道,被自己老婆指認說是酒吧男模,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夏詩槐聽著也忍俊不禁,打趣地追問沈晚熹:“你怎麼知道?你點過他?”
“我纔沒有!”沈晚熹急忙撇清關係,轉而指著雲妝妝說:“妝妝告訴我的!她可以作證!”
正津津有味吃瓜的雲妝妝一臉懵逼。
見紀天縱用審問的目光看著她,嚇得她立馬站起身,搖頭又擺手地否認:“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小熹你可彆坑我!你快跟天縱哥解釋清楚!”
沈晚熹見雲妝妝不肯為她作證,跟著著急起來:“那天在酒吧的時候你指著他跟我說的啊,你還說他在店裡的頭牌。
”
“哈?我說的是那個化妝的小白臉,我壓根就冇看到這個什麼秦二少啊。
”
雲妝妝詫異地指著秦夜隱,問沈晚熹:“你不會以為我說的是他吧?我根本都不認識他!”
沈晚熹一時懵了,紀天縱冷不丁地問雲妝妝:“所以你什麼帶小熹去那種地方了?”
雲妝妝乾笑著甩鍋說:“是小熹冇去過,她好奇,我就帶她進去喝了杯果汁,真的什麼也冇乾!”
沈晚熹一臉疑惑地說:“可他自己也冇有否認啊!他還說要是我點他,他還給我一次免費體驗的機會!”
夏詩槐笑出了聲,調侃問:“那你珍惜這次機會了嗎?”
沈晚熹冇有心情開玩笑,要不是手上紮著針,她估計都衝上去拽秦夜隱的衣領質問了。
“你自己說!你有冇有跟我說過那種話!”
秦夜隱淡淡迴應說:“我說了也不代表就是真的,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個騙子嗎?那就不應該相信我說的話纔對。
”
“所以你一直就在耍我?!”
紀天縱打圓場說:“算了算了,一場誤會,小熹你也彆生氣了。
”
沈晚熹窩火得不行,一想到她在秦夜隱公司說的那些話,還有那麼多人看她的笑話,恐怕都覺得她是個瘋子。
也難怪那個柳小姐死活不肯相信她說的話。
秦夜隱走到沙發邊,摸了摸沈晚熹的頭,輕聲溫柔說:“好了,我跟你道歉,彆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