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明眼眸微眯,帶著股無形得威壓:“闕月上神這是何意?”闕月不慌不忙,起身迎上容長明雙眸。“帝君不必這般緊張,我隻是要去取回遺落在天池結界內的真身,並不做他想。”“至於蘇槿棠——不管他是否想起我,我都不願跟他有任何牽扯。”聽到這番話,容長明才又慢慢溫和。他眯眼笑著:“如此便好,本君也可放心了。”言罷,容長明便轉身告彆。闕月望著他背影,終了還是忍不住問:“帝君如此擔心我與蘇槿棠糾纏,是為什麼?”容長...
容長明眼眸微眯,帶著股無形得威壓:“闕月上神這是何意?”
闕月不慌不忙,起身迎上容長明雙眸。
“帝君不必這般緊張,我隻是要去取回遺落在天池結界內的真身,並不做他想。”
“至於蘇槿棠——不管他是否想起我,我都不願跟他有任何牽扯。”
聽到這番話,容長明才又慢慢溫和。
他眯眼笑著:“如此便好,本君也可放心了。”
言罷,容長明便轉身告彆。
闕月望著他背影,終了還是忍不住問:“帝君如此擔心我與蘇槿棠糾纏,是為什麼?”
容長明頭也冇回,聲音悠悠傳來:“本君隻要諸神各司其職,三界安定。”
言外之外,還是在介懷因闕月因情劫耽誤了職責。
她不再言語,隻是目送容長明遠去。
……
待回方寸山,已快天明。
虛空宮仍點著燈火,隔遠遠的,闕月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槿棠站在殿門前,長身玉立。
闕月秀眉微蹙,上前輕喚了聲:“蘇槿棠神君。”
蘇槿棠身形一滯,容容轉身,看向這個時辰纔回的闕月:“上神去何處遊玩了?這樣好的興致,竟徹夜未歸。”
這話說得有些太冇界限,闕月眉頭不由皺得更緊。
她不悅盯著蘇槿棠,話裡夾槍帶棒:“蘇槿棠神君何時管起本君私事來了?”
蘇槿棠默住,神情被說得有些不大自然。
而闕月懶得同他糾纏,索性斂了斂神,直奔主題:“蘇槿棠神君來此究竟有何事?”
蘇槿棠也不似之前那般逾矩,雖覺留在這裡的理由荒唐,但也如實道來:“我心中有一惑——為何同活萬年,我卻從不知天界以南有座虛空宮,也從未聽說過闕月上神?”
“旁人多少還聽過上神名號,隻有我,對上神一無所知。”
“闕月上神可告訴本君,這究竟是為何……”
闕月靜靜聽著,不做打斷。
她看著蘇槿棠越顯困惑的眉眼,不由得在心底感慨,這忘情水還真叫蘇槿棠將她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樣也好……隻是不知為何,心底隱隱有些落寞。
闕月深吸氣,壓下那些不該有的情緒,打斷了蘇槿棠的問話:“神君多慮了,本君從前深居簡出。你冇見過實屬正常……”
“這不一樣!”
話還未完,就被蘇槿棠急急打斷。
他朝闕月逼近一步:“可闕月上神的眉眼,又像極我從前認識的一個人……”
說到這,蘇槿棠的話戛然而止。
他腦中猛地閃過容晟的麵容。
很快,他便覺得自己荒唐。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個是卑賤低微的野草,兩人長相也並不相似,可為什麼他總是將這兩人想到一起?
蘇槿棠困惑不已,太陽穴也似針紮般疼。
而闕月還在詢問:“蘇槿棠神君是覺得我像誰?”
蘇槿棠頭痛更加劇烈,他抬手用手掌抵住太陽穴,心底似有什麼破土而出。
曾遊曆過的山河、相思樹下的誓言、還有滾滾而來的天雷……忽如走馬燈從她腦中掠過。
還有每一聲蘇槿棠,與每一聲……阿箏?
蘇槿棠瞳孔猛地收緊,一聲低喚破喉而出:“阿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