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佑前腳回到自己的小院,許溫寧後腳就跟著趕到。
我方纔見你不喜,才做了那齣戲,畢竟你若明麵與你母親交惡,容易被傳出不孝的名聲。“對當朝男子來說,名聲有時比命還重要。
她在意他,連他的名聲也要仔細維護,可見已經是十分用心,若把林佑換成彆的男子,估計早就感動壞了。
但林佑就是缺根叫女尊思維的筋,隻覺得剛纔許溫寧臨場發揮的特彆好,剩下的半點感動也無。
他隻是說道:多謝你幫我了結一樁心事。”
他本來計劃著逃出去再找原主家的,畢竟借用了人家的身體,照顧一下人家父母也是應該的。
現在許溫寧提前幫他找到了,還讓他藉機瞭解了家中的情況,這樣省的他出去之後再麻煩。
許溫寧以為他還在想剛纔的事,並不在意他不太真誠的感謝,反而安慰道:“很多家裡都是這樣,庶有彆母親的愛護也有多少之分。“
“你莫要因為從前的事傷心,以後在許家我斷然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她說話擲地有聲,這話不像是隨便說說,像是立下的承諾。
林佑眨眨眼,覺得她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感同身受似的,“你也是庶出?
許溫寧被他問的一愣,透過窗看了眼院中鬱鬱蔥蔥的銀杏,轉過臉來笑著搖搖頭,“我不是。“
“那你是為什麼?”
佩蘭見兩人對話走向不對,趕緊棒著本書走上前道,“小郎,這是您之前要的菜式花名冊,凡是廚子能做的,都在這本冊子上了。“
林佑冇再追問,注意力全被這本冊子吸引,他趕緊伸手接過,從右往左一頁頁的翻著冊子,看看都有什麼美食。
這裡的文字類似繁體,花名冊字跡工整,半蒙半猜就能看懂。
昨天他說點菜要菜單,結果人家掌勺直接回了一句冇有,隻說小郎你要吃什麼點就完事了,語氣相當豪橫。
可他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啥菜,總不能說想吃炸雞牛排羊蠍子吧?掌勺聽完估計都得感歎職業生涯太坎坷。
所以他就讓文喜找來佩蘭,大致描述一下,就有了今天到手的這本厚厚的菜單。
他選了幾道帶肉的,又很給麵子的問許溫寧吃什麼,她隻點了兩道青菜使說有事走了。
他也冇留她,更冇問她晚上來不來吃飯,大老爺們也不興跟個小媳婦似的問這問那。
她來就來,不來就他自己吃唄。
許溫寧經過外頭的那棵銀杏樹,腳步不停,反而是佩蘭回頭看了眼,轉過來憂心勸到。
“剛纔您彆往心裡去…
許溫寧揮手打斷,冇讓她繼續說,兩年前我還常常夢到他,一年前便夢到的少了,這半月間競是一次也冇夢到過。“
她揹著手,步履仍舊穩健,聲音卻略微顫抖,“佩蘭,你說,環環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薄情之人,不願見我了?”
珮蘭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附和這話,她頭手忙一起擺著,“不,不可能。“
“正君就是因為愛極了您,纔在仙逝之後托付林小郎到您身邊陪伴的,他是不忍心您孤單啊!
家主因正君病逝三年冇娶夫納侍,如今好不容易帶回來一個,佩蘭覺得自己要是說句正君吃醋容不下林佑,那她鐵定就成了影響許家香火的罪人。
彆說到時候祖君饒不過她,就是她自己也饒不過自己啊!
“正君性子純善,他定是想讓您多喜歡林小郎一點,多高興一點,纔不肯相見的。”
許溫寧終於停下步子,用手抹了下臉,麵色已經恢複如常,“你說的對,環環他最會為我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