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您冇多久便離開了杏花村,可您的離開,也一併帶走了我的心,我以為或許今生都無緣在與您再相見了,但老天眷我,正巧叫我遇見了您派來尋找元偌姐姐的侍衛,於是……罪妾便自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當我盜取您留給元偌姐姐的「九龍玉佩」時,有過愧疚;當我以元偌姐姐的身份進入太子府後,也有過彷徨,可……這一切的一切變成我與您的再相見,那些愧疚與彷徨終究淪為了折磨罪妾的夢魘罷了!’
話說到這,藍嬰眼含淚水的看向了那個放置著蟠桃酥的錦盒:‘相信您在吃下蟠桃酥的時候便已然想到了老王爺的下毒事件了,儘管當時罪妾明知道那裡麵有毒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吃下,隻因……罪妾寧願自己死,也不願今生與您陰陽兩隔!’
‘而當罪妾再度在皇宮見到元偌姐姐的身影時,罪妾真的怕極了,我不是怕她揭露我的罪行,我隻怕今生與您再度分彆,所以,罪妾纔會對她施以了毒手!而現在……’兩行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接一顆的躺過了藍嬰的麵頰。
當她的視線再度與南楚帝相交的那刻,眼中有著埋怨亦有著濃濃的絕望:‘您既下旨與罪妾今生不複相見了,那對於罪妾來說,也與死無二異了,罪妾現在隻求皇上能馬上賜罪妾……一死,以撫平罪妾對元偌姐姐的傷害……’話落,她深深的向南楚帝磕了個頭,那絕望與難過的情緒簡直溢於言表。
這一刻,南楚帝的心被深深的觸動了,他的身體就像是無法控製似的一步、一步朝藍嬰接近著,而後一把將她拉起,緊緊的擁入了懷中。
如果說他之前冇有殺她是因為對她流產的愧疚之情;那麼現在……他徘徊於心頭的怒氣早已被藍嬰這番深情的表白衝的煙消雲散了。
‘黃公公,傳令下去,恢複未嬰……賢妃封號……’
而這之後便傳來了皇殿外失火的訊息了……
記憶拉回。
藍嬰麵無表情的望著麵前的雪鷺,耳畔不住的迴盪起她昨夜說過的話:“是,如你昨夜所說,我永遠無法洗刷在南楚帝心中那為了爭寵不惜謀害金蘭姐妹的惡毒形象,但……我卻可以將這惡毒形象變為對他瘋魔一般的愛!那麼你覺得,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我愛他重要呢?還是我害你重要呢?”
“也如你昨夜所說,愧疚之情終究敵不過救命之恩,但,你對他有救命之恩,卻也隻是一段露水情緣罷了,可原主未嬰卻與南楚帝之間有兩年的感情基礎,未嬰所付出的並不比柳元偌少!”
“她付出……?嗬,她付出……?”聽著藍嬰的辯駁,雪鷺嗤之以鼻的笑了起來:“你彆忘記,未嬰原是我的禱告者,我還能不清楚她的那些鬼心思?當初,那盒老王爺送來的蟠桃酥明明就是她為了獲取南楚帝的信任,自己在裡麵下的毒!”
“對,我也看了未嬰的資料了,我也知道那毒是她自己下的,可……”藍嬰語鋒一轉,緩緩地湊到了雪鷺的耳旁:“這件事,也隻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罷了,南楚帝並不知道,不是麼……?”
天知道,這段時間她給原主未嬰擦屁股擦的有多累!
且不提原主得罪過的那些人,就說原主冒充柳元偌身份一事,她那是因為對南楚帝一見鐘情了?
狗屁!
那些都是她為原主洗白鬍編的故事罷了,原主當初冒充柳元偌的身份單純就是為了攀龍附鳳的。
再說說原主替南楚帝服毒一事,那是因為愛?
不!
如雪鷺剛剛所說,那隻不過是原主想要獲取南楚帝的同情,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不過到真彆說,原主這歪打正著的連老王爺都給搞下來了,也算她牛逼了。
“嗬,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那南楚帝太蠢,竟被你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提起這件事,雪鷺就一肚子氣,前一秒,南楚帝還一副心疼她的樣子,發誓詛咒的不與藍嬰見麵了,這一秒,馬上就被藍嬰給騙的團團轉,連妃位都給恢複了!
“不,雪鷺尊上你錯了,愚蠢的並不是南楚帝,而是……你從未真正的看透過這個世界!”霎時間,覆在藍嬰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認真:“自古男人皆薄情,你以為你救過他的命,他就能感激你一輩子麼?冇可能的!現代男人能做到始終如一的都少,更何況還是出身於帝王之家的皇帝?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其實,她更加想告訴雪鷺,她的那套高高在上、欲拒還迎,對於舔狗來說好使,可對於從來不缺女人的帝王也隻是一時新鮮罷了,用不了一世的。
然而,麵對藍嬰的人生感悟,雪鷺卻不以為意的彆過了頭:“我不這麼認為!”
“嗬,是麼?可你……的確又輸給我了,不是麼?”紅唇輕啟,藍嬰的唇角赫然勾起了一抹無法掩蓋的勝利弧度。
雪鷺當即被氣得雙手攥拳,一張小臉都泛起了白。
一旁的鳳奈見狀,氣不過的怒斥道:‘你這隻低賤的狐狸,除了會巧言令色、投機取巧,你還會什麼?!’
‘對付你們這對主仆,這些手段……足以!’她輕蔑的一笑,鳳眸挑釁的環視過身旁的那對主仆,小手下意識的撫了撫插在鬢髮上的一支珠釵。
但當那支珠釵的樣子映入到鳳奈的眼簾時,她才發現,這支珠釵竟是以自己的羽毛製作而成的!
‘該死!你這隻賤狐狸!’她低嗬一聲,不管不顧的就朝藍嬰俯衝了過去。
“鳳奈!”一旁的雪鷺立馬就察覺到了這是藍嬰的激將法,本能的想要攔截,但已然來不及了。
隻見,在外人眼中的鳳奈一邊‘嘰嘰喳喳’的叫囂著,一邊用翅膀撲打著藍嬰的頭。
“哎喲……”藍嬰趕忙故作驚慌失措的用雙手予以阻擋,順勢從椅子上摔落到了地麵。
她這一摔,霎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正在表演的歌舞都停了下來。
“發生何事了?!”不明所以的南楚帝一臉茫然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