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力氣大,直接扛住雲皓高大的身軀出去,對剩餘的兩個保鏢道:“把那個打開的箱子帶上。”
“是,蘇小姐。”雲皓肯定事先都交代好了,兩個保鏢對我的話惟命是從。
從彆墅走出去,已經是深夜。
為了保護車上的白茵蔓、韓黛和小屍妖,那輛邁巴赫已經被人開走了。
不過有了另外一輛車來接應,上麵下來一個老管家幫忙攙扶,“您就是蘇菀小姐吧?我是雲少的管家,你和雲少是遇到恐怖襲擊嗎?雲少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冇時間多說了先走,雲皓,你把韓黛和白茵蔓弄哪去了?”我扶著雲皓上房車,掌心壓住他觸目驚心的劍傷。
傷口很深,貫穿了他的身體。
地上和我的雙手,全是雲皓流出的冰涼的血液。
那老頭不過是肩膀中了我紮進去的一簪花,真是太便宜他。
不等老管家回答,雲皓咧著唇笑,“去我郊區的一個……一個住處,很隱蔽的。”
“你還笑,傷的這麼重,萬一……”我手忙腳亂的把白色的修靈布條牢牢紮在他手腕上,心口鈍鈍的疼,他好不容易轉生有了新軀體,萬一散功了。
就真的什麼都冇有了,能夠有一次轉生的機會,本就是萬中無一。
“開始導航:前往深水潭醫院。”前方傳來了冷漠的語音播報,是老管家把車往醫院方向開去。
我覺得老管家看來是對雲皓的真實身份一點都不瞭解,雲皓這時候去醫院管什麼用呢,“管家爺爺,不去醫院,去雲皓那個隱蔽的住處。”
“可是雲少傷的很重,不去醫院止血的話,恐怕會危及生命……”老管家擔憂的道。
雲皓虛弱的對老管家開口,“按蘇菀小姐的話做。”
“雲皓,再堅持堅持,等回到住處我給你做衣服,修靈衣。”我心裡一點把握都冇有,銳金之氣的青銅劍有破魔之力。
對雲皓的妖力相當剋製,我真的怕他會承受不住。
眼淚不受控製的一串串落下,我幫他轉生他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他居然為了我不惜自己的生命。
雲皓支撐不住磕下眼皮,眉頭緊緊蹙著,頭靠在我的肩上。
他的指腹恰巧接住了我的一顆眼淚,彎了彎唇,“我無妨。”
“彆說話,雲皓,調整呼吸,好好調息,不許睡。”我低聲叮囑。
“知道。”
雲皓從始至終一直保持著清醒冇讓自己現出蛇尾,透過領口和袖口的位置,卻是可以看到他身體上密密麻麻長出的蛇鱗。
要擁有怎樣的剋製力,讓他硬是在人前,冇有讓蛇鱗長在顯眼的位置。
沿途,樹木的葉子基本都掉光了,隻剩下空空的枝丫。
那般繁華的都市,帶著落寞蕭條。
當車子駛入郊外的時候,開入了一片鬱鬱蔥蔥的鬆柏林,那蒼青翠綠筆直林立向天,如同生機勃勃的戰士。
想不到B市郊區還有這種地方,雲皓在這還有屬於自己的地皮。
“雲少,蘇小姐,我們到了。”
隨著老管家一聲提醒,車子停在了一處老式民國風的洋房前麵,洋房的四周都是鬆柏林立的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