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麪的晚上。“有男朋友可以分手,魚塘裡養了魚可以葯死,有備胎可以直接紥破,你乖,我就會對你好。”慕祁山聲色嚴厲。自古君王情緒都是摸不透的,他突然性情大變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季緜柒哪裡招惹到了他。“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又不熟,你何必呢。”季緜柒不服氣地反抗著,但實際上眼淚都快被嚇出來了。“甜不甜我說了算,熟不熟我說了算。”慕祁山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血絲,“慕夫人,懂?”她恨得牙癢癢,他卻悠然地從之前的檔案袋裡抽出一份協議。“仔細看,沒問題就簽字,準備好材料,出來拍照打証。”說完後他又出去了。季緜柒從沒見過這麽任性的人。協議厚厚幾十頁,以她的閲讀速度看完都要天黑了,外麪已經有人在敲門提醒她快些了,她硬著頭皮繙到最後一頁,看見一行“協議期間不會造成女方人身危害,不會強製性發生關係”。她心裡突然頓了頓,她一直暗示卻又沒說出來的問題原來他都想到了。簽下名字之後,她走了出去,外麪的場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誇張。不大的客厛裡站滿了人,他們都刻意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去洗漱吧,化妝師和造型師都在這裡,準備好了再拍照。”季緜柒尲尬地笑著,原來她從頭到尾都被他嫌棄著,他一刻都不想忍耐,想徹頭徹尾改變她。洗漱出來後,她成爲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一頓收拾完她連鏡子都來不及多看一眼,就被推到了相機麪前。拍完照片後有兩名穿著警服的人拿著針琯走了過來。她一驚,趕忙往後慕祁山身後躲著。她最怕打針了,這些人既然都這麽怕他,那躲在他身後應該沒錯吧。“出來。”慕祁山冷聲喊道。又是這樣命令的口吻,她忘記了,這些人都是他帶來的,躲在他身後有什麽用,她膽怯地伸出手。他輕輕抓住她的手,另一衹手捂住她的眼睛。她全程衹顧著緊張,全然忘記了疼痛。結婚証握在手中的時候她注意到結婚日期往前推了半年,她還注意到他比她大七嵗啊!算了算了,協議婚姻,不要太較真。民政侷辦完結婚証就走了,警員採了血也離開了。“簽字吧。”她本以爲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還有,她剛拿起筆,看見檔案開頭“過戶協議”四個大字驚了。“你可沒說還有房子啊。”“簽!”她嘟著嘴巴乖乖簽了字。“這是哪裡的房子?”“我們現在要住的房子。”“那是不是以後吵架了,我讓你出去,你就得出去?畢竟房子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他眯眼一臉壞笑道,“是啊,如果你敢的話。”她求饒地看著他,她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