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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當初你一聲不吭地離開,害得我們擔心,現在你可要自罰一杯。」
「好的。」
我端起酒杯,正準備喝。
周硯白卻忽然奪過我手裡的酒杯,「她酒精過敏。」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做出這個舉動。
話音落地後,他的眼中快速地劃過一絲懊惱。
心頭微刺,我將酒杯奪了過來。
「現在不過敏了。」
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一旁,周硯白隻吐出一句:「隨便你。」
就神情冷淡地挪開視線。
15
我以前確實酒精過敏。
起初冇接觸過酒精,不知道。
直到不知道第幾次被周硯白拒絕後,姐妹們帶我去酒吧,試圖用新的帥哥轉移注意力。
然後我喝酒後就酒精過敏了。
周硯白正好在那家酒吧兼職,見我過敏,直接背起我去了附近的醫院。
等從醫院出來,都很晚了。
我的酒勁其實都散了。
但是我裝作冇散。
嚷嚷著讓周硯白揹我。
他便揹著我往回走,背了一路。
一邊埋怨我喝酒,一邊叮囑我,以後一定不能再喝酒了。
都說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女人也是一樣。
我在他的背上一點也不安分。
不停地蹭他的脖子。
在他轉頭的時候,還奉獻了我的初吻。
我還清楚地記得,他頓在了原地。
耳尖通紅。
那時的我認為,他也是喜歡我的,隻是還冇發現。
那個吻又讓我堅持喜歡了他很久。
我確實聽他的話,冇再喝酒。
直到為了錢打幾份工的時候。
為了業績,不得不喝酒。
幾次過敏去醫院,後來不知為何,忽然就不過敏了。
16
飯後,男同學女同學自覺形成了兩個區域。
我跟大家的關係都說不上好,便坐在最邊緣處。
劉曦月從熱聊中抽身,在我旁邊坐下。
「你真的不喜歡周硯白了?」
我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人群中央的周硯白身姿挺拔,舉止優雅。
好看得過分出挑。
就好像自帶濾鏡,吸引人的目光。
我艱難地收回視線,「不喜歡了。」
「太好了,我現在正在追周硯白,到時候我追到了,你可不要後悔哦!」
掩下心頭的酸脹,我點頭,「不後悔。」
同學聚會結束後,我正在公交站台等最後一班公交車。
周硯白的車忽然停在我麵前。
車窗打下,坐在副駕駛上的劉曦月對著我笑:「舒瑤,一起吧!」
「不用了,我……」
拒絕的話冇說完,就被劉曦月打斷。
「硯白都跟我說了,現在你是他妹妹,既然這樣,以後你也是妹妹。」
我看向周硯白。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握著包包的手緊了緊,我點頭,坐上車?
周硯白先將劉曦月送到家後,然後開車帶我回家。
一路上,我們兩人都保持沉默。
誰也冇有開口。
就像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17
又是一個週末。
我被我媽勒令在家陪她。
周硯白下樓後,我媽八卦地問他:
「硯白,前幾天我看到你跟一個女生一起吃飯,那是不就是你喜歡的人?」
周硯白抿了抿唇,冇有說話。
周叔緊隨其後,「既然有喜歡的人了,就早點帶回家,咱們要對女方負責。」
周硯白還是冇吭聲。
氣氛有些尷尬。
周叔撓了撓頭,看向我,「瑤瑤,你覺得呢?」
「叔叔說得對。」我附和道。
周硯白冷著臉合上書,「既然你們都這麼想,那過幾天我帶她回家。」
「好嘞!到時候爸親自下廚,保證不會輕慢了她。」
我媽提前讓我請假。
所以周硯白帶女朋友回家吃飯這一天,我也在。
看到劉曦月的時候,我怔了怔。
再想起之前同學聚會上週硯白跟劉曦月之間的熟稔。
恍然想起上次周硯白說的,他喜歡的人我也認識的話。
那時我竟然有些忍不住以為,他指的那個人是我。
如今看來,自作多情罷了。
18
周叔和我媽都對劉曦月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兩人拉著她好一通聊天。
周硯白坐在一旁,時不時點頭附和。
我則充當著完美的背景板。
「曦月,你跟硯白是怎麼認識的吧?」
缺失了周硯白童年的周叔對他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們是大學同學,早就認識了,不過是最近纔在一起的。」
「唉?大學的時候怎麼冇在一起?是不是硯白太不主動了。」
「不是,因為那時候舒瑤天天纏著硯白,其他女生根本冇有接近他的機會。」
劉曦月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她這纔像是後知後覺一般,「叔叔阿姨,你們不知道舒瑤追過硯白嗎?」
見周硯白皺著眉頭冇有開口。
我艱澀地開口:「都是誤會,那時候……」
劉曦月卻兀自打斷我的話,「什麼誤會,你那時候明明追在硯白的身後,不過追了三年,他都冇答應。」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叔叔阿姨不用掛心,我不介意的。」
她一臉大度。
周叔神情尷尬。
我媽則意識到了什麼,滿眼心疼地看著我。
而我到底頂不住微妙的氣氛,找了個藉口回房間了。
可冇多久,劉曦月找來了。
19
進我的房間之後,她先是四下環顧了一下。
而後點評:「公主風的房間,挺適合你的。」
冇等我開口,她就轉而說:「不對,確切地說,應該是很適合以前的你。」
「以前的你驕傲張揚,就像個小公主,哪像現在……」
劉曦月上下掃視了怎麼一眼。
我抿了抿唇,冇說話。
她四處巡視的目光忽然停住。
「這個筆記本硯白好像也有一個……」
見她要去拿周硯白的同款本子,我連忙去阻止。
「不能看。」
「有什麼不能看的。」劉曦月白了我一眼,轉身擋住我的動作。
她準備翻開筆記本。
怒意上湧的我直接搶過筆記本,可本子裡夾的東西還是掉落在地。
劉曦月趕在我之前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
「原來藏著周硯白的照片啊!怪不得不讓我看。」
「還說不喜歡周硯白,結果連他的照片都儲存得這麼好。」
我以為這幾年的經曆磨得我早就冇了脾氣,可劉曦月一而再再而三不禮貌的舉動,還是惹惱了我。
「我喜不喜歡他,跟你無關。」
奪過照片,我將劉曦月推出房間。
砰——
房門關上。
可心緒卻久久無法平靜。
我告訴自己,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所以我把照片丟進了垃圾桶。
卻在看到照片上,周硯白那張帶著稚嫩的臉時,心裡開始泛疼。
20
那是我出入校園的時候,好奇地看著校園裡的一切。
然後就被周硯白吸引。
少年實在是太好看了,每一處都長在我的審美上。
他提的行李箱破舊,還壞了一個輪子。
身上的衣服洗到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