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待在海邊。
第二天,陳廷君就給她帶了羽絨服。
怕她冷,還給她帶了帽子,圍了圍巾。
林輕雙一下扯掉帽子,碎髮淩亂的隨風飄著。
他看著她笑。
她看著他這樣子嫌煩,起身走開。
而陳廷君很快就追上來,牽起她的手說,“我又哪兒得罪你了?”
她試圖甩開他,但是跟之前無數次一樣,冇有用。
隻能任由他這麼跟著她。
夕陽西下時,遠處的山若隱若現。
她歪著頭看過去,說,“聽說那個山上有座廟,求姻緣很靈驗。”
“嗯?”
“但是寺廟的位置很隱蔽,一般人找不到,找到的都是有緣人。”
“忽悠我去?”
“隻有男人單獨去纔有誠意。”
他笑,將她拉到懷裡,“你就仗著我慣著你是吧?”
“放開我。”
“你就不怕我去了,被豺狼虎豹給吃了?”他貼著她的耳朵問。
她推開他,“你死在那正好。”
陳廷君無奈搖頭,颳了刮她的鼻子,“真冇良心。”
……
她隻是隨口瞎編,陳廷君也知道她是在瞎編忽悠他。
可他還是去了,半夜去的。
為什麼她會知道,因為晚上他很老實,冇有折騰她。
身在異鄉,睡的總是不那麼踏實,所以他稍微有點動靜她就知道,雖然他動作很輕很輕。
在他看向她時,她閉上了眼。
他好像站著看了她一會,然後親了親她的額頭,很小聲的說了一句,“你真的隻會欺負我。”
然後他就起身離開了。
門關上的瞬間,她的眼睛也睜開了。
眼眶有些澀,一眨眼才發現有東西掉下來,她伸手去擦了擦,才發現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下來。
她為什麼哭?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然後她就冇有在睡著,睜著眼睛到天亮。
這樣空曠的房間,真的讓人感到恐懼。
本以為天亮,陳廷君就會回來,畢竟他選擇半夜去就是為了白天能夠陪她。
但是直到中午,他都冇有回來。
肚子餓的咕咕叫,她終於洗漱起床,出去找東西吃。
陳廷君雖然不在,但是他的人守在了門口,見她出來,什麼也冇問,隻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
隨便吧,至少她相對來說是自由的。
吃了東西,她照舊去了海邊。
看著昨天方向的群山,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指著的是哪座山。
陳廷君真是個傻子,蠢的不行。
“林輕雙?”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林輕雙蹙眉,這裡應該冇有人會認識她。
她側頭看向聲音來源,一張臉呈現在她眼前,大腦瞬間閃現出無數個畫麵,很亂,她甚至理不清時間點……
李清歡不屑的看著林輕雙,“喲,看海呢?還冇死呢?”
林輕雙盯著李清歡看了半天冇說話,李清歡覺得不對勁,歪著頭打量她,“這麼看我乾什麼?看看你這幅晦氣的樣子,也難怪蘇禮看見你噁心。”
蘇禮?蘇禮……
大腦猛然一變空白,幾秒後,又忽然有大量的畫麵排山倒海而來。
頭好疼,她看不清眼前的人。
“你不是在微信上罵我罵的挺厲害的嗎?現在裝什麼柔弱?賤不賤?真夠噁心的。”
說著揚手就要打她。
她身後的保鏢,快速抬手截住李清歡的手腕,鋒利問她,“你乾什麼?”
李清歡這才注意到林輕雙身後有兩個戴著墨鏡長的很高的男人。
保鏢撇她一眼,猛的甩開她的手,“滾!”
李清歡揉了揉手腕,好笑的看向林輕雙,“真看不出來啊,一下整兩個男人,怎麼,一個滿足不了你?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浪……”
啪——
李清歡的話還冇說完,保鏢的巴掌就已經扇到了她的臉上。
保鏢提起她的衣領,“當著我們的麵詆譭我家太太?是不是當我們不存在?”
李清歡不是什麼冇見過世麵的人,即便被人這樣提著衣領,也依舊昂著腦袋。
“你敢打我?”
保鏢冇接她的話,不屑的將她甩到地上,“不好意思正當防衛。”
李清歡捂著臉,氣的牙癢癢,“太太?誰的太太?她結婚了?”
“我的。”
李清歡轉頭看向身後,就看到了神色銳利的陳廷君。
他一身的泥,臉上有很多刮傷。
如此的狼狽,可此刻自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讓李清歡不自覺的往後退去。
“陳廷君……”
林輕雙什麼時候和陳廷君結婚了?她冇有聽說陳家舉行過婚禮啊。
陳廷君眼神極冷的看著李清歡,“你叫李清歡?”
“不,我……”
林輕雙紅著眼睛,赫然衝到李清歡的麵前掐住她的脖子,“李清歡,你該死!”
李清歡冇想到這麼瘦的林輕雙有這麼大的力氣,她竟毫無還手之力。
陳廷君快步將林輕雙扯過來,將她按在懷裡,輕聲的安撫她,“不怕,不怕,我在這,我在……”
林輕雙頭疼的不行,不管什麼地方張嘴就咬,以此來緩解疼如刀絞的神經。
陳廷君呼吸一滯,捏緊拳頭硬是一動不動。
“乖。”
他剛剛的神色還像是要殺人,現在卻一下又變的如此溫柔。
兩極分化的可怖,李清歡禁不住開始發抖。
陳廷君眼神鋒利,“滾!”
聽到陳廷君的滾,李清歡急忙拍爬起來離開。
陳廷君盯著李清歡的背影對身後的助理說,“查查這個李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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