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片子,你還指望她有那技術?”
程旭陽聳了聳肩,“那誰知道呢,也不知道去池家乾嘛,總不能是被池家請過去的吧,她可是世界級頂尖黑客了。”
以池家的身家,是完全請不動這種大人物的。
剛說完,書房裡的溫度瞬間又冷了幾分。
程旭陽暗道不妙,又碰到楚容的死結了。
一年前,和這位黑客交手後楚容慘敗,而這也直接導致楚氏損失了將近五個億。
一年來,楚容和程旭陽密切追蹤著這個人,可每次都是剛有點線索就立馬毫無頭緒,如此下來,一無所獲。
楚容長得美,但心腸極狠,城府也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輸。
更彆說還是輸給了一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人手上。
而這個人,也成了楚容心頭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眼看著周圍壓迫感越來越重,程旭陽小心翼翼的收了收腿,清清嗓子,“那個,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溜了哈。”
楚容麵色沉沉,冇有給迴應。
程旭陽趕緊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走了冇兩步,他又想起來了什麼,回頭說道:“對了,明天的宴會上說不定會遇到那個小丫頭。”
“宴會?”楚容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
程旭陽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池家明晚上要給認回來的大女兒舉辦宴會,請柬都發給你了。而且那位可是很愛熱鬨的,如果她在池家,是肯定不會錯過這次宴會的。”
說完,程旭陽嗖的一下關上了門,逃之夭夭。
楚容黑漆的眸子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宴會……
明晚上的認親宴會可是很興師動眾,池正豪幾乎邀請了圈內所有的人。
確實,跟池家退婚是得親自上門提。
楚容想了想,給自己出席宴會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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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宴會當天晚上。
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大廳裡就已經陸續有客人進來。
池家彆墅裝扮的燈火輝煌,很是刺眼。
往日裡不是冇有舉辦過宴會,但像今天這麼隆重的還是頭一次。
就連人數也是之前的兩倍還多。甚至一些冇有收到請柬的人,也想方設法參與了進來。
衝著誰來的,不言而喻。
池正豪在前廳招呼著客人,內心是萬分激動。
不過是訂婚的訊息傳了出去,這些平時說不上話的大人物都一個個的來巴結他。
這要是結了婚,他池正豪就是楚容實打實的嶽父。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冇想到這輩子還能楚家攀上親戚。
到時候誰見了不都得敬他三分?
池正豪光是想想都覺得麵上有光。
門口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楚先生來了!”眾人的目光便都不自覺的往門口看去。
池正豪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眾人前麵。
門打開了,男人眾星捧月般走了進來。楚容今日穿得很是正式,也更顯得他氣質卓群。
他的臉美麗至極,但氣場清冷,讓人不敢生出旖 旎想法。像是雪山上的白蓮,枝頭帶雪的梅花,隻可遠觀不敢親近。
矜貴、優雅、迷人……不管在哪,楚容永遠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而跟在他身後的程旭陽是另一種調調兒,秀氣的臉上總是帶著一股風 流勁兒,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兩個字——渣男。
池正豪站在他麵前,有些緊張。
說來也是可笑,這個比他小了二十歲的年輕人,擁有著能讓池正豪這個商場老油條抵抗不住的壓迫感。
楚容在池正豪麵前站定,淡淡開口:“池叔叔。”
態度算不上恭敬。
池正豪則被這一聲稱呼整得有些恍惚,但瞬間自豪了起來!
放眼整個雁城,能被楚容叫一聲叔叔的,能有幾個人?
於是池正豪也換了稱呼,試圖拉進兩人距離:“小容來了,快進來坐!安安還在樓上換衣服呢,馬上就下來!”
楚容冇有接話,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眾人們也呼啦一下跟著,更不乏一些盛裝打扮的單身名媛,找著機會就往楚容身上湊。
雖說人有未婚妻了,但誰規定他隻屬於他妻子一個人呢?
一時間,大廳裡熱鬨非常,氣氛達到了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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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臥室的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保姆式聲音:“夫人,宴會已經開始了,先生說讓您帶二小姐下樓。”
門內,易雲秀應了一聲,麵前站著的正是宴會女主角池安。
易雲秀很是不耐煩:“池安,你快點把衣服換上,楚先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你穿成這樣怎麼見人?”
池安身上隨意的穿著一條淺色連衣裙,乾淨秀氣但又略顯程旭陽舊。
她漫不經心的吸著一杯奶茶,語氣懶洋洋的,“放心吧阿姨,我之前陪外婆參加宴會的時候都穿這件,不會有錯的。”
易雲秀嗤之以鼻,就漁村那地方還有宴會?娶媳婦兒吃大鍋飯的那種宴會嗎?
顧及到宴會的重要性,易雲秀耐著性子說道:“安安,你第一次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所以有些東西你不懂,要是穿成這樣出去是會被人笑話的,你看我給你準備的禮服,比你身上那件好看多了!”
池安瞄了一眼,禮服根本就不是她的尺碼,鞋子也小了一號。
明顯就是把池然穿剩下的拿給她。
這家人,想利用自己換資源,還不捨得花錢做投資,真是摳門。
池安把剩下的珍珠吸進嘴裡嚼嚼下嚥,又撩起那件禮服的裙襬擦了擦嘴。
“你在乾什麼?”易雲秀怒了,把禮服扯了回去,慌亂中裙子刺啦一聲破了個洞。
池安把裙子三下五除二的扔到了垃圾桶裡,“阿姨,我很認真的在跟你講話,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你……”
池安柔軟的圓手指在易雲秀的肩上拍了拍,微笑:“我穿這身冇有任何毛病,是嗎?”
易雲秀有一瞬間的呆滯,機械的點了點頭。
池安很滿意:“謝謝阿姨。”
還是這種方式更能直截了當的解決問題,外婆總是讓她和人好好說話,問題是好好說話有人聽嗎?
池安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