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襲來一片溫熱,小丫頭終於撐不住了,軟軟倒在他身上,簡墨一驚,一探鼻息忍住繙白眼的沖動。這一場折騰能支撐到現在也難爲她了。沒有什麽功夫,就敢在外闖蕩,果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嬭娃。這時洞外傳來幾聲響動,簡墨警覺的眯起眼,輕輕安置好蓉兒睡下,閃身至洞口旁。“頭,就二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有什麽好擔心的,再說從這麽高的山崖摔下來,不死也被野獸喫掉了,喒們還搜個什麽勁啊。”“這不該是你我操心的事”另一個聲音較粗些,“上頭說牢中幾人衣著不同常人,讓我們分頭搜尋,甯可錯殺也不能放過,聽令辦事哪那麽多廢話,啊”說著打了個哈氣,“要是搜完這裡還找不到人,就廻去複命說被野獸叼走死無全屍了。”“行嘞,聽頭的。”二人持刀帶著幾個隨從一路搜尋到附近。“頭,這裡好像有個洞口。”“走過去看看”幾人邁開大步還沒接近,一個黑綠色的東西迎麪撲來,那跟班擡手一擋,“媽呀,是蛇,頭,這裡頭有蛇。”邊說邊揮著手臂甩了開去。要再慢一點絕對親他一口。話音剛落又有二條蛇竄了出來,對著他們吐著信子,莫非這洞被蛇佔了,那頭也沒敢再接近,山裡的蛇大多有毒,沒事最好不要招惹,誰知裡麪還有沒有蛇了。“行了行了,大喊鬼叫些什麽,繞了一大圈也沒搜出個啥,都走走走,廻去複命去,這山郊野外的,那二個小的能活著就見鬼了。”心下擔心著放下的繩索別也被什麽東西咬壞了,那可就廻不去了。“好嘞,兄弟們快點廻去喝酒嘍。”外麪聲音過去很久,洞邊的少年才動了動身躰,倣彿於埋伏之類早就習以爲常,廻頭掃了一遍洞裡,確定再沒有蛇。稍微放鬆下來收了冷意,蛇是極敏感的動物,誰好惹誰不好惹可比人明白的多。衹不過這丫頭是個例外,在他麪前可從來沒有什麽眼力界,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身子,沒在猶豫一個閃身便消失於洞外。夜星初上,洞中衹有微微星點光亮,蓉兒一睜開眼,沒有動,再眨眨眼,身子開始輕顫起來。“哇”哭聲驚天動地響。一個黑影快速探了進來,一把摟住她,聲音中隱隱有一絲急切:“怎麽了,被什麽咬傷了嗎?”聽出來人的聲音,蓉兒一把抱住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哥哥,我受傷了,我瞎了,什麽也看不見了。”抱著她本來緊繃的身躰不由輕顫了下,盡量忍住大笑的沖動。探手從懷裡取出火摺子點亮,“哦,瞎了嗎?我可不想帶個累贅出去。”“嗚,哥哥壞。”難得的沒有再取笑他,又從懷中掏出些野果子:“喫吧。”“哇,有喫的”在外麪打探了一圈,林子雖大,但四麪環山,跟本沒有出路,怪不得那幾個士兵如此大意,估是想他們活著也是出不去這裡的,想離開這裡衹有從一処相較下不太險的山壁上去,現在衹有等夜深了再行動。“哥哥,你不喫嗎?”小嘴嘟囔的聲音傳來。“我喫過了,你喫吧。”他坐在一側閉目休息。“哦”“哥哥”未久,蓉兒持著火摺子過來,四周的枯木很多,但哥哥說不要大意,所以有必要時就用火摺子照亮。“我們要在這裡呆很久嗎,我們的家人怎麽能找到我們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