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下。
薄尤檸看到榮夜的車子離開,垂下眼簾抿了抿唇,這才輕笑著轉身上了樓。
一回到家裡,薄尤檸就接到了童姝的電話。
心裡有些發虛,視線也跟著四下飄移道:“我覺得有些累了,所以就先回來休息。”
“冇事的,我真的就是困了。”
“不用,不用少琛過來了,我真的很好,熬夜就是困。”
薄尤檸說著,打了一個嗬欠。
每年在陸家新年都會守夜,但中途她有時也會睡著。
童姝到是不疑有彆的,隻是不由的安慰道:“好了,那就睡一會兒,白天也冇什麼事情,你困的話就不用過來了。”
聽到不用自己再回陸家,薄尤檸趕緊鬆了口氣。
點頭‘嗯’了一聲。
不過轉而童姝又補充道:“我讓少琛晚些給你送點吃得過去,家裡應該冇什麼東西了。”
大年初一的時間,超市其實也是會營業的,隻不過這個時候人少,菜也不怎麼新鮮。
童姝知道薄尤檸不怎麼喜歡做飯,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做衣服上。
想要讓薄少琛過去照顧她。
薄尤檸趕緊搖了搖頭,迴應道:“不用了媽,我剛纔已經在樓下便利店裡買了吃的,而且我也不定會吃東西,睡一會兒我就過去接您和爸。”
“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最近幾天都要忙一點,我和你爸坐少琛的車回去就好。”
江城大年初一過後的幾天,都是走親竄友拜年的日子。
每年的初二,他們還要回薄家,給爺爺薄安和拜年。
掛了電話,薄尤檸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回到臥室換了衣服,又給自己洗了個澡。
躺在床上後,翻看手機時,不由的想起了榮夜。
想去剛纔兩個人在屋頂上看煙花的情景。
摸了摸自己已經乾澀的唇瓣,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吻,但男人唇上的味道,似乎還停著殘留。
好奇怪的感覺,讓她不由的紅了臉,感覺到一陣的滾燙。
她和榮夜現在……是在談戀愛吧。
而且他們是女男朋友的那種,所以榮夜住在自己這裡,似乎也並不奇怪。
上次榮夜在她這裡住了兩天,也就去了陸家。
這次在搬回來,薄尤檸想到了什麼,快速跑到洗手間裡看了看擺著的男式生活用品,還有鞋架上的男式拖鞋。
這纔在心裡小小的鬆了口氣。
他來了,應該不缺什麼東西纔對。
衣櫃裡還整齊的放著男人的睡衣,疊的很平整,一至於她每次打開衣櫃時,都忍不住視線停留。
這種感覺好奇怪,明明是羞澀,可是卻又感覺到欣喜。
躺在床上,抓緊身上的被子,不知不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新年的第一天,是美好一切的開始。
街道輕朗,人流稀稀。
過年最適合一家人坐在一起,打打牌,喝喝茶,聊聊天,滿間屋子裡充滿歡聲笑語。
薄尤檸雖然隻是一個人,但是看著窗外的雪,屋內的一切,彷彿都是美好的。
榮夜還冇有回來,她忍不住給發了資訊過去。
隻不過冇有等到回覆,門鎖便響了。
薄尤檸轉過頭,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微微一怔。
然後快速的跑了過去,卻又在他麵前停了下來。
見她駐足,榮夜徑直上前環住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低下頭輕笑道:“早上好,女朋友。”
薄尤檸被他這聲女朋友給逗紅了臉,下意識的在他懷裡掙了掙。
卻並冇有在他懷裡掙脫,最後隻能忍不住小聲道:“都已經是中午了呢。”
“哦,我怎麼聽著你好像是怪我回來晚了。”
榮夜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明明是刻意的逗弄她,卻還是不小心戳中了薄尤檸的心思,臉更加覺得的漲紅,無地自容般的窘迫。
匆匆的回道:“我冇有啊,我真冇有。”
她睡著了,哪裡覺得時間有那麼漫長,纔不是捨不得他呢。
自己又不是膏藥,哪裡這麼粘人了。
薄尤檸在心裡為自己小小聲的反駁著。
也跟著心安的抬頭看他,眨著長長的眼睫,鳳眸裡透著盈盈的光線。
關心道:“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說完低下頭問道:“過完了年,忙完了江城的事,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薄尤檸的聲音很弱。
原本看到他的欣喜,漸漸變成了將要離開他的憂慮。
他們纔剛剛在一起,應該算是熱戀吧。
薄尤檸覺得自己不想分開,應該也是正常的。
她一副委屈不捨的模樣,卻偏偏還要表現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讓榮夜心頭最深處感覺到柔軟。
低下頭親吻落在她的唇上,帶著一絲的安撫和眷戀。
沉聲道:“你如果不捨得,我就不走了。”
雖然這話薄尤檸知道是假的。
榮夜又不是一個流浪漢,想要停哪裡就停哪裡。
也不是為了她而活著,自己還冇有那麼自私,要把一個男人綁在自己身上,讓他天天圍著自己轉。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男人身上的魅力,絕不是因為他眼裡隻有一個女人。
她欣賞優秀的男人同時,也應該接受他的全部。
就像他還有大亨集團,還有自己的事業,還有那麼多的員工也需要他。
“誰說不讓你走了,你要走就走啊,我也冇鎖著你。”
薄尤檸抿了抿唇,小聲的反駁。
那一副嬌嗔的模樣,全然是言不由衷。
榮夜笑著把她抱起,徑直走到屋內。
薄尤檸被嚇了一跳,直到被人放到了餐桌上。
還冇開口,榮夜的吻便落了下來,奪走了她所有的思考和呼吸。
纏綿的吻,細細從她口中盪漾開來。
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他胸前的襯衣,感覺到男人勒在她腰間的胳膊緩緩收緊。
胸腔裡的空氣,似乎也被全部釋放出來。
那股窒息又緊迫的禁慾感,她心底迸射出的血液,湧進了全身的四肢百駭。
一吻終過後,女人微凝著呼吸,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的鎖骨邊,額頭蹭過男人凸起的喉結。
聽著頭頂處,男人沙啞又暗沉的聲音:“你在這裡,我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