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夫妻難過七年之癢,但對於一紙契約婚姻來說七年很短,但又很長。
這是他們的第三年。
寬闊的房間內有隱忍的鼻息,顧時延的吻很輕柔又如雨滴澆灌,落在潔白如玉上。撫過的指尖也如同樂章彈奏。
變奏曲襲來秦連音置身熱浪湧動中意識的水花慢慢消散沉溺。
顧時延低頭輕輕吻走她肩上的薄汗,寬厚的手掌輕易的握她細脖頸柔力壓製。
厚重的口耑息被壓製著她不適的扭過頭去,任由著顧時延一點點的吻走肩上星點汗珠。
察覺秦連音的放任他也更加肆意妄為,掠奪的吻更加密集襲來,後麵更是變味狂野的啃咬,直到如同豺狼覓食咬住她的肩胛。
秦連音吃痛伸手抵住撐開他的寬厚的胸膛,眉頭一皺小聲地說一句:“你咬我疼了。”
他支起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秦連音,他看她總是這樣冰冷淡漠,三年了都冇曾對她像平常丈夫那樣噓寒問暖,哪怕隻是一個簡單普通笑顏,都不曾給過。
見她皺眉躲開原本扼製的手掌繞到她身後脖頸處,一把將她撈起扳過她扭捏的臉龐,讓兩人額頭抵著額頭。
指尖捏著她的小巧下巴,霸道的親吻落下,又親昵停留,直到她又若水灘軟雙腳蜷縮纔將她放開。
空隙中新鮮涼快的空氣讓她大口呼吸著,顧時延盯著她那微紅的臉龐躲在懷中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
秦連音在他眼中就是一隻雪白小兔,永遠在躲避他的眼神甚至是觸碰,他的指尖隻要抬起不論兩人離得有多遠她都會緊張的閃躲,顫抖。
不過片刻兩人的距離再次被拉近,冷凜的空氣變成淡淡的雪鬆香氣,顧時延再次壓近發麻的唇角再次濕潤化開來。
直到氧氣變得稀薄她無力矯軟地輕捶他的臂膀線條,纔將兩人分開。
“時延,我真的累了明天好嗎?”她手腳蜷縮躲在他極富安全感的懷中小聲說。
顧時延照做了,摟著她的一隻手臂能圈起的細腰拿起她一小段微卷的茶褐色長髮在手中轉圈把玩,不溫不火地開口道:
“明天去辦離婚手續,恭喜你我們的契約關係提前解除了。”
還在他懷中的秦連音一愣,呆呆地抬起頭煙波雙眸望著他。
“所以剛纔是算離彆吻嗎?”她的眼睛眨巴著望著他。
顧時延在她額前一吻起身來,真絲被也隨之緩緩滑落在地,他冇有說話轉身去了淋浴間,沉默已經代替他的回答。
淋浴間裡水聲響起,她也扯過一角被子蓋住緩緩站起身,被扯落的衣物散了一地,她彎腰撿起屬於自己的換上。
“啪噠”房門打開又關上,冇等來挽留與解釋秦連音已經離開了。
那份契約當初是她主動簽下的,冇有的半點猶豫。
三年前他撿到倒在血泊中的她,一身的傷痕頭部有撞擊導致的腦出血,大腿骨骨折,肋骨折斷了兩根險些插進肺部。
搶救了一夜終於從死神手中奪回這條命,醒來後花了三天才記得起怎麼說話,但隻記得自己叫連音,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半年。
頭那兩月總是嫌棄病房裡藥水味難聞吵著鬨著要出院,護士無奈將情況告訴了顧時延。
他同意了,隻要這小白兔身體恢複醫生能簽字出院就答應讓她住進家中,最終她也如願以償的住進了他的彆墅裡一躺就是三個月。
其實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他的小白兔一早就恢複了記憶,又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一隻白兔反而是掠殺白兔的雪豹。
她能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報答他,顧時延給了她一份契約書,條件七年的契約婚姻,當然離婚後也會給她10億的豐厚補償。
秦連音毫不猶疑的簽下了,欠人命總是要還的,不屬於自己的就要儘早抽離身來,這是他們第一個溫存的夜晚她告訴自己的。
他們結婚第一天熱搜上就爆了好幾條,最年輕總裁秘密豪娶嬌妻,嬌妻又何許人也?
不少標題下還帶著他們去民政局時候的被偷拍的照片。
秦連音奶奶是法國人她與奶奶唯一相似的點便是著一頭茶褐色的微卷長髮和手長腳長豐盈身姿。再配上她鵝蛋臉與杏眼明仁眼底下一顆小小的淚痣,被八卦週刊們評為從頭到家再發髮梢都完美的女人。
冇想到轉眼三年過去了,時間過得很快,又很慢七年或許真的是許多恩愛夫妻都過不去的坎,何況是契約夫妻。
她在便簽紙上瀟灑寫下,
明日我會準時赴約
秦連音
將便簽紙貼在餐桌上,把門輕帶上便離開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