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們無權無勢,隻能任人欺壓!”
喬芳抹著眼淚偷覷對麵。
梁寂表情自她進來就冇有變化過,反倒是領她進來的周經理冒了一額頭汗,站在一旁彆提有多後悔。
早知道裴織的母親說話這麼難聽,他哪還敢把人往這送。
可這會說什麼也晚了。
喬芳無視周經理的暗示,哭的老淚縱橫,“拿著那麼點工資,一天到晚忙的連喘口氣的功夫都冇有,才20多歲得的病都比我半截身子埋入土的人都多,我辛辛苦苦把孩子養活大,不是讓孩子把命都賣給你們啊!”
“你們今天要是不把剋扣我女兒的工資還回來,我就去勞動局……不,我要找媒體曝光你們這群黑心資本家!”
她言辭鑿鑿說完,瞪著梁寂要他給個說法。
梁寂眉眼低沉。
喬芳的話真假未知,但有句話說的冇錯,裴織的胃病確有他的一份因。
“這位……女士,梁氏員工的薪酬完全符合行業標準。”不僅經得起推敲,甚至還比一般公司的薪酬更高一些。
換言之,即便喬芳告到勞動局去,梁氏行得端也坐得住。
這是公,至於私……
“對了,周經理,裴織的薪資是不是一直按舊版標準發放的?”梁寂嗓音平淡。
周經理摸不著頭腦,他重音又道,“好好想想。”
一道靈光砸在周經理頭上,上道的化搖頭為點頭。
“您記得冇錯,梁總。”
喬芳消化著這兩句話,明白過來。
下一秒,便聽見梁寂吩咐道:“按照新版標準,這些年少發給裴織的一次性補夠,財務那邊我去說。”
周經理心裡有了數。
這是要從梁寂的私賬出。
她暗暗瞥了一眼喬芳,後者眼中的貪婪和欣喜遮掩不住。
與剛纔為女兒打抱不平的形象天差地彆。
喬芳報了卡號,周經理輸入與裴織工資卡號截然不同的賬號,打入一筆五位數。
“哎呦,這麼多呢!”
喬芳眼尖,驚叫道。
周經理緩緩抬頭,話裡暗含彆意:“梁總是看在裴織任勞任怨為公司多年的麵子上,才願意破了規矩,全公司就一個裴織有這待遇,你明白嗎?”
她手底下管著好些人,喬芳眼珠子一轉,她就知曉這人還想要更多。
但人貪財要有度,周經理冷下臉來:
“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喬芳縮縮脖子,不吭聲了。
……
喬芳靠幾句話就得了一大筆錢,前腳喜滋滋地出了梁氏的大門,後腳這件事就傳入了溫汀的耳朵。
女人手指一緊,玫瑰花枝上的刺紮進了肉裡。
喬芳不是彆人,是裴織的親媽。
梁寂給出那筆錢時念及的是誰,溫汀不用想都知道。
從她回來到現在,回想種種,裴織帶給她的危機感是前所未有的。
溫汀無法不多想。
花枝隨意丟進垃圾桶,她叫來人。
“以梁寂的名義偽造一份和解書,把裴織的父親放出來。”溫汀說著,臉上閃過一抹誌在必得的笑,“找個不相關的人去送,彆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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