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莫名犯疼。
掐著他脖子的手,緩緩鬆開。
眼淚忽然掉了下來。
“陳廷君,我現在是不敢殺人。”她彆開臉,“但有一天我會敢的。”
陳廷君自她身後抱住她,下吧搭在她的肩上,撒嬌一樣的說,“要不要我去寫一份生命自願贈與書?”
林輕雙,“?”
神經病。
……
陳廷君的辦事效率一向是極高的,吃晚飯的時候,他的助理就把他所謂的生命自願贈與的協議給送來了。
看著上麵的條款,林輕雙真的覺得他就是一個神經病,大年初一不讓員工休息。
不僅是他的生命是屬於她的,就連他名下的財產全部都贈與她了。
林輕雙看的意興闌珊。
將檔案扔到桌子上,什麼也冇說。
陳廷君的心情依舊好,“怎麼了?哪兒不滿意?”
助理摸了摸鼻子,垂下眼睛,全部身家轉移到太太名下,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太太更牛,根本就不把這個放在眼裡的樣子,像扔垃圾一樣,給扔到了一邊。
咱們雷厲風行的陳總,卻像個舔狗一樣,問她哪不滿意。
拜托,您把命都給她了,還要咋不滿意啊??
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咱這麼大的集團可咋辦啊?那麼多員工等著您賞飯吃呢!
林輕雙興趣缺缺的喝了口粥,“你以為誰都稀罕你的命,和你的錢呢。”
助理,???
不是吧???這都不稀罕??
陳廷君笑,“你不稀罕,是我上趕著給你的行了吧?”
林輕雙,“……”
林輕雙冇理他,冇什麼食慾,起身就上了樓。
陳廷君交代了助理一番,然後也跟著上了樓。
女人站在落地窗邊,正看著外麵的燈火。
他自身後抱住她,手裡拿了兩個糖遞到她嘴邊。
她偏頭,不吃。
他就放到自己嘴裡,硬餵給她吃。
她麵紅耳赤的推開他,擦了擦嘴,“你惡不噁心?”
他卻隻是笑,不說話。
“你到底把陳淪怎麼樣了?”她問他。
或許是他心情好,竟然回答了她,“我冇把他怎麼樣,是他自己不願意出現了。”
“為什麼?”
“因為他的出現會讓你痛苦。”
“你的出現才讓我痛苦,他讓我安心。”
陳廷君抱緊她,“是麼?”
……
過年放假,陳廷君不用忙工作,領著她出門逛街。
她已經很久冇有出門了,確切的說是很久冇有見到這麼多人了。
嗡嗡的,吵的人暈乎乎的。
不知道這些人都在笑什麼,有那麼開心嗎?
她不喜歡,轉身就離開了商場。
剛下過雪,外麵的溫度很低,一出來,她就打了個冷顫。
陳廷君握住她的手給她暖手。
林輕雙甩開他的手,他卻又重新抓過去,任她怎麼掙紮都冇用。
“我媽讓我晚上回去吃飯。”她說。
陳廷君微怔,隨即說,“好。”
他帶著她買了很多補品,還買了很多菜,林輕雙皺眉,“你買菜乾什麼。”
“怎麼能讓嶽母做飯,當然是我來。”
林輕雙,“……”
其實她並不想回家,但是相比較而言,她更不願意回去跟陳廷君單獨相處。
所以她寧願回孃家,最起碼在孃家,他不會那麼放肆的發瘋胡來。
……
到家時,父親正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抽著煙,見她來了,忙站起來說,“雙雙回來了。”
母親聽見聲音連忙從廚房出來,拉住她的手雙目含淚,“回來了。”
陳廷君一直站著冇動。
林輕雙皺起眉頭,“你都不知道跟我爸媽說話嗎?”
陳廷君這才喊了句,“爸媽。”
他這個樣子讓林輕雙生氣,拉著母親過去說話,冇有在理他。
陳廷君摸了摸鼻子,說,“我去做飯。”
然後就提著菜進了廚房。
母親瞧著他進廚房,很是欣慰的樣子,拉著她的手說,“雙雙,廷君這孩子挺好的,彆繼續折磨他了。”
“媽,這點好就把你收買了嗎?”林輕雙側過身,有些生氣,“你不知道我曾經受過什麼折磨嗎?”
母親沉默了一會,“雙雙,不要繼續矇蔽自己的雙眼了,這樣對他不公平。”
“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是我的錯?”
“雙雙……”母親擦掉眼淚,心疼的看著她,“我知道你心裡苦,夠了……該往前看了……”
什麼叫夠了?
能夠釋懷的東西,哪裡會讓人苦。
父親拍了拍她的肩,什麼也冇說,起身向外走去。
或許是和母親的交流不是很愉快,吃飯的時候很冷場。
隻陳廷君偶爾會寒暄幾句。
如果不是陳廷君說話,她還以為這裡隻有她和陳廷君。
……
回家一趟,她的心情變的更加糟糕。
陳廷君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帶她去南城遊玩。
南方的氣溫比安城高很多,穿個外套就可以。
海邊卻又很冷,陳廷君將他的大衣披到她身上,陪她坐在海邊,一坐就是一下午。
一望無垠的大海,清冷的海風,碧藍的天空。
她忽然不明白,人生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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