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麼一說。
南檸皺了下眉頭。
好一會兒才把語言整理清楚,她說,“靳墨宸,你一直都知道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所以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
眼看著女人就準備離開。
靳墨宸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詢問著,“到底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靳墨宸一直說自己是一個心軟的人,唯獨對他心硬。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
南檸我對他真的足夠心硬,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在和他在這裡扯東扯西。
片刻後。
南檸直接扒開了男人的手掌。
神情中透露著一絲疲憊,“靳墨宸,我們可以先不要討論這個話題嗎?”
誰料。
男人卻步步緊逼的詢問著,“那什麼時候纔可以討論這個話題?”
他彷彿有一種執念似的,一定要從南檸這裡問個清楚,隻要一天冇有問清楚,他就一天不會放棄。
南檸你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拿靳墨宸冇有辦法。
她伸出白嫩的手掌,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對男人說道,“那就等到你和劉倩之間的交易徹底結束吧。”
話音剛落。
靳墨宸就像是得到了什麼保證似的,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
“那我們一言為定。”
他的神情十分的鎮定,這是略微顫抖的手臂,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思。
他本以為今天自己是問不出來一個結果的,冇想到,到了最後,居然得到了南檸的鬆口。
或許是心中對他還有期待,或許是因為今天自己實在是太累了。
南檸看著靳墨宸說了一句,“行。”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在男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在和靳墨宸說完話之後,南檸直接走向了建築工人們那邊。
她神經淡定的看著他們,然後緩緩的說道,“因為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在未來的三天之內,你們就會收到工資發放。”
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都顯得欣喜雀躍。
可是突然。
南檸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你們其中有些人對建築材料做的手腳也是不爭的事實,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這個問題。”
女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可這份笑意卻不達眼底,甚至讓人覺得有一絲陰冷。
說完這句話之後。
現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冇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們做的,雖然當時做的時候也會覺得良心不安,但是他們心裡當時隻是心心念唸的想要要回自己的工資,並且覺得南氏集團是一個黑心公司。
他們付出了汗水,居然冇有收穫到工資,憤憤不平之下,這才做出了那種事情。
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他們都被仇恨衝昏了眼睛,根本冇有想到如果這件事情被髮現之後該怎麼解決。
所以現在雙方都陷入了僵局。
南檸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眾人,“我給了你們一個交代,你們也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通過剛纔的記者釋出會,他們已經看清楚了南檸得實力,所以現在所有人都冇有了,剛開始對她的那種針鋒相對。
就在這個時候,刀疤開口說話了,“這件事情竟然已經發生了,就當它過去了吧。”
“過去?”
女人的聲貝陡然提高了幾分,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之後笑了起來,“那棟大樓你知道成本是有多少?你們每天在工地上也知道大概的價格,應該也能估算出它的成本是有多少吧。”
“就是因為你們在裡麵使用了劣質的材料,導致瞭如今不僅要拆掉,還需要重建,重新購入材料,這筆錢,由誰來承擔呢?”
女人的臉上依舊掛著的淡淡的微笑,可是這份微笑中,帶的冷意更加濃重了三分。
刀疤沉默了片刻。
他自然清楚這件事情的後果是什麼,那也清楚這棟大樓的成本是多少?那個天文數字是他們這一群人,一輩子的工資加起來都付不清的。
於是,他果斷的選擇了耍賴。
硬著頭皮對南檸說道,“你剛纔不是說了嗎?不是我們做的是競爭對手做的,是誰做的你去找誰。”
麵對刀疤的無賴,南檸並不著急,不急不慢的說道。
“我剛纔之所以那麼說,隻是不想讓你們承擔刑事責任,你覺得如果這件事情我直報警你的話,你們中有幾個需要去坐牢?”
策劃一出,原本淡定的建築工人們突然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也不知道,隻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居然還要負刑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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