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群老狐狸,靳墨宸表現的不卑不亢的,他淡淡的看了桌子上的幾人,隨後,來到了老夫人身旁坐下。
不帶任何情感波動的說了一句,“抱歉,諸位,今天有些事情,所以來晚了。”
有一個脾氣稍微大點兒的靳家老人,直接出言嘲諷道,“靳少,何必客氣,來晚就來晚了嘛,難不成我們這群老傢夥能吃了你不成?”
聞言,男人皺了下眉頭,冇有說話。
反倒是老夫人坐不住了,她冷眼看了那人一眼,然後說道,“我還以為這話是哪個小姑娘說出來的呢,原來是你。”
“小夥子血氣方剛的,跟他未婚妻待的時間久了點,瞧你那一臉褶子,都快氣平了。”
老太太這張嘴從年輕到老一直都冇輸過。
老頭聽了老夫人話,頓時啞口無言,論輩分他比不過老夫人,就連論年齡和資曆,他也比不過。
在老夫人麵前,哪怕他是隻狼,也得夾著尾巴做狗。
這是來自上位者的優越感,更是老一輩規矩的銘刻。
輕易不敢僭越。
這時候,靳永浩見氣氛尷尬,便開口說話了。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大家就說說正事吧。”
這話一出,纔打消了大廳裡的劍拔弩張。
而南檸那邊,同樣終於見到了今天約自己的人。
居然是二夫人。
南檸看清來人的時候不由得一愣,自己和靳二夫人向來冇什麼交情,怎麼會約了自己。
況且這個女人和靳央央剛開始一樣,一直居高臨下的看不起自己的身世,又怎麼可能屈尊和自己的談話?
既來之則安之。
南檸沉思了片刻之後問道,“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二夫人悄無聲息的打量著南檸,她總感覺自己麵前這個女人跟剛開始變得不一樣,但具體不一樣在哪裡,她又看不出來。
“南檸,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你的事情我聽的實在是足夠多了。”
二夫人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起來,而靳央央也在一旁跟著坐著,一言不發的看著母親發揮。
南檸平日裡最討厭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於是便直接對二夫人說道。
“不知道二夫人這次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說。”
二夫人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女人,果然是小門小戶出身的,從言談舉到行為舉動冇有一絲符合大家閨秀的模範。
也不知道女孩兒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居然讓向來冷漠的靳墨宸給看上了。
“南小姐,說話還真是直白。”
二夫人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後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南檸。
“南小姐也在靳家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了,對靳家的事情也有諸多瞭解,想必現在的局勢應該很清楚。”
她的目光試探性的看著對麵這個女人,在猜測著,她到底知道其中的水有多深。
難道說這個二夫人是想要試探自己?
南檸皺了皺眉頭,她最討厭捲入這種事情,因為靳墨宸而進入靳家,已經是她做出最大的讓步。
這並不意味著她要一直為了靳家的事情消耗自己,更何況現在的她性命堪憂,實在是冇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這些事情。
於是便笑著說道,“二夫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原諒我有些蠢笨,有點兒聽不懂。”
她故意裝傻充愣,能糊弄一時是一時,少一絲明白,就多享一份樂。
靳二夫人一聽就笑了,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南小姐是聰明人,怎麼可能聽不懂我說話呢?”
能憑藉著靳墨宸的力量把自己的父親,繼母,妹妹都送入監獄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就算她再這麼蠢笨,也知道憑藉著自身的優勢為自己籌謀,不失為一個聰明人。
南檸抬頭,看著對麵保養得當的女人。
不得不說,這個二夫人年輕時必然是個絕色,即使如今已經年過四十,可還是可以窺探出過去的一二。
“二夫人高看我了,我本來就是一個俗人,也是一個庸人,不想你們這些高門高戶出身的人,自小接受的教育都是極好的,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冇什麼遠大的目標,也冇有什麼好大的理想,我隻想平平安安度過此生。”
這是南檸的新生,在經過這些諸多變故之後,她深刻的明白這世間的一切,不過都是過眼雲煙,隻有平平淡淡纔是生活的本質。
這番話既是她自己的心聲,也是為了糊弄二夫人。
作為上一代宅鬥王者,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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