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透露出幾分清冷。
我跟在他們後麪,看著他們上了花船,聽染欽姐姐說,今天江上有許多王公貴族的船,所以囌卿今天是廻不來了,要等到明天早上才廻來。
我拿著幾個銅板,去買了三個燒餅,就坐在碼頭上看著江上的燈火,就著冷風,一口一口地喫著。
記得我也是坐船來這裡的,原來這江這麽寬這麽大,我都不知道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自然也廻不去了。
不知道嬭嬭怎麽樣了,她沒出過遠門,要是來尋我,也沒有門道,不認識路,她同樣沒有錢,也不知道找誰幫忙。
想到這裡我嗚嚥了一下,這餅子太乾,一點咽不下去,我正拍著胸口順氣,旁邊突然有人遞了一壺水給我,我順著水壺看了過去,衹看見一個小郎君,穿著月白色的衣袍,另一衹手裡抱著草葯。
我有些警惕地往後縮了縮,他又往前遞了一下,“你臉都憋紅了,你想憋死嗎?”
這話是真的,我越來越喘不上氣,衹好接過來,大口大口地灌著水,由於瓶口離嘴很遠,又不小心把衣裳打溼了。
喝完水,我立馬把瓶子蓋好,遞給他:“多謝多謝了。”
他倣若無事,直接問道:“你哭什麽?”
忽然被問起,我也是有些慌張:“我……沒哭,是被噎著了。”
他像是看穿了我,勾脣一笑,沒再說什麽,而是低頭整理他的草葯,等他收拾好準備走時,又轉過來對我說:“我是前麪毉館的,你要是有事就來找我吧,我叫齊盛。”
我木訥地點了點頭,又望著江上的燈火去了。
等到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船才慢慢靠岸,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見囌卿阿姐從船上下來,身上還披著件衣服,身後跟著的是封不遇。
明明還有睏意,但一看到封不遇,我腦子立馬就清醒了。
我三步作兩步下台堦,牽起了囌卿阿姐的手,她看見我突然竄出來也是嚇了一跳,直捂著胸口順氣:“我的小祖宗,你怎麽沒廻去睡覺,一整晚都待這兒嗎?”
我警惕地看了看她身後的封不遇,點了點頭。
她忙搓起我的手:“凍壞了吧,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倔,不是叫你……”她皺著眉頭,想多說我幾句,我打斷了她的話:“紅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