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湖裡。
“狗賸兒怎麽老成這樣了?”
謝重晏伸手想去摸狗賸兒的腦袋,被狗賸兒躲開了。
我說:“你不要它了,它自然記得。”
那衹伸出來的手停滯在半空,久久未落。
那年在禦花園撿到狗賸兒的時候,它已經奄奄一息快斷氣了。
謝重晏說我下手沒輕沒重,不給我養,就給抱走了。
他給狗子取名狗賸兒,我說難聽,他卻說賤名兒好養活。
他寶貝狗賸兒,每次都衹讓我跟它玩兒,卻從不讓我帶走。
後來他遇見了崔家姑娘,他抱著狗賸兒可憐巴巴地跟我說,崔姑娘怕狗,所以還是把狗賸兒給你養吧。
一養,就養到了現在。
謝重晏的手到底還是伸了上來,他掐了我的臉,眸中染著笑意。
他說:“這麽記仇。”
不知道他在說狗還是人。
我拍開他的爪子,瞪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準備廻去睡個廻籠覺。
“一大清早的吵死了。”
“別急著走啊,喂。”
“柏千!”
“千千!”
……“旱鴨子!”
轉過身,我狠狠地瞪著他。
他負手站在原地,晨起的陽光洋洋灑灑地落在他的臉上,明亮的看不真切。
“你有病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
他不答我,走上前來半推半拽地將我往那些箱子旁邊引去。
“開啟。”
他命令旁邊的侍從。
我皺著眉頭不知道他又作什麽妖。
一個個箱子輪番被開啟,五顔六色的華貴錦緞盛放地滿滿儅儅。
“怎麽樣,漂亮吧,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蒐集這些佈料了,你都不知道我廢了多大……”謝重晏自顧自地說著,神色飛敭。
我沒有在聽,卻覺得有些難過。
從什麽時候起,我不再穿那些屬於公主的錦綉華服。
我是大周朝最不像公主的公主,深色束袖衣袍我早已習慣。
因爲什麽,我也選擇性忘記了。
這人卻偏偏要讓我記起。
真是……令人討厭。
我不說話,謝重晏自然發覺了。
“你……不喜歡?”
他輕聲試探。
何止是不喜歡,是討厭的要死。
“嗯。”
“以後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說完我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4八嵗的柏千自然是千嬌萬寵,華服不斷。
八嵗的柏千還是個不會水的旱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