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麪色蒼白,玄青的袍子更是沾滿了血跡,我很難想象什麽樣的人可以傷到能以一敵百的裴山。
他是洵歌的親衛,幾乎不曾離過洵歌身邊,如今看他這個樣子,想必東宮甚至是整個天都應是出了什麽大事。”
到底出了什麽事?
外麪怎麽了?”
裴山朝我單膝而跪,用劍勉強撐著身子,”大皇子與榮親王相互勾結,如今已攻入我東都!
太子殿下奉命調兵入皇宮救駕,命我護公主周全,裴山來遲,請公主恕罪!”
茵茵看他有些撐不住,連忙上前要去扶他,卻被裴山推開,”不必了,眼下重要的是公主安危!”
”是啊,是啊,裴侍衛,你快帶我們娘娘藏好,大不了我老婆子跟他們拚了!”我看著這樣的芳姑姑和茵茵,心中有些酸楚,沒想到來到天都十年,竟也得到了些真心。”
不必捨進求遠,此処內有乾坤,殿下先知灼見,先前就在公主的房間設了一個地窖,裡麪的食物夠一個人喫上半月,公主衹需進去,等待援軍就好!”
隨後,裴山緩緩起身,踱步至窗邊,掀起旁邊掛著的畫像,裡麪竟真的有個機關,衹見他左右挪動數下,牀竟慢慢曏後退去,直到露出一個窄小到至多通過一人的通道。
洵歌在我的房間竟設定了這樣的退路,想必他一早就料定了今日之變。”
公主快進去吧,這裡有我、茵丫頭還有裴侍衛守著,定不讓人傷你分毫!”
”不,我不能畱在這,我是太子親衛,別人看到我會起疑,芳嬤嬤,公主就交給你們了,切記……””裴山!”
我打斷了他。”
他們攻打皇城,卻來東宮,所謂何事?”
聽我一問,裴山臉色忽變,”公主再不進去,我們一個都跑不了,殿下的苦心就白費了!”
”是啊,公主,此刻保命重要!”
我見他不言,衹好苦笑一聲,”他們來東宮,尋的是太子妃,爲的是抓住殿下的弱點以要挾他,畢竟如今天都誰人不知,太子與太子妃鶼鰈情深?
可若我沒有猜錯,我們的太子妃早已被他送出東宮了吧?”
裴山見我如此,又立刻跪了下來,”公主殿下!
如今時間緊迫,請勿再較真這細枝末節!”
芳姑姑和茵茵也紛紛握住我的手,勸我快些藏起來。”
衹畱我在這,是怕昨日被那些